“嗯,我爸说,按道理,这座房子是太公的名分,我们一支上百人全都有份,也不能当做我自己的,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现在我装修它,主要是为了拍视频的素材。
毕竟卖点是做原生态的修缮,取材基本上也是在后山弄点,不花什么钱。
我家几个堂叔伯,堂兄弟姐妹看过我视频,都还挺支持改造的。
都说这房子修一修也好,有点人气。寒暑假,他们也能带孩子回来住一两天。”
听她这么说,岑星为她感到轻松一点,“那你们家年轻一辈还蛮通情达理的。起码不会有人来捣乱。”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敢动手的。”永锦想了想,“我听说下塘村那边有个人,也想弄老屋改造视频。
才动工,他村里兄弟就说破坏了风水,要他赔钱。
还要他把改好的房子,恢复原样,钱没赚到,还赔了一笔。
那人现在又出外打工去了,还说再也不回村了,你说惨不惨。”
“哇,我对下塘村不熟,他们那里吃得这么咸吗?连同族兄弟都坑。”岑星还真没听过这样的传闻。
“可不是嘛。我听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好在,我们村民风还算是比较淳朴。”
“嗯,还是得让村里人赚点,估计下塘村是穷出汁了吧,什么钱都要赚。一点不顾同乡情谊。”
两人说了说现在他们三姓村的干部族老,还蛮给力的,都很支持村里的子弟发展事业。
这两年大家看起来都赚到了钱了。
“旁边那几家也都做自媒体的嘛?我看他们都在装修。”
“听说不是的,他们家说是打算装修做客栈还是农家乐。”
“也不错啊,露营地那边做起来了,时不时也有些游客过来。
不过现在客人肯定是不多,估计只能赚点小钱。”
“我听他们的意思,能赚点小钱就不错了。
前年村头的桥修好了,大工程车也能开进来了,在村里建房子,也不像以前一样要花这么多钱。
大家就都想修缮一下老屋。
都说破破烂烂的不像个样子。
如果能把老屋利用起来,那也是个意外之喜。”永锦这段时间也听多了邻居、亲戚们的打算,把她听到的消息给岑星说了。
“大家能这样想就好。不要急,慢慢来吧。”
“嗯,其实村里现在生活也算过得去了,托你农产品公司公司的福,我爸妈养鸡种菜一个赚三四千,轻轻松松。
我姐学你种大棚,今年也赚了不少。”
“我知道,永夏大棚里的菜还是不错的,在大城市里面卖得挺好。
今年半年已经赚了几十万吧。”
“嗯,还不错,已经把大棚的贷款还完了,我爸妈都松了一口气呢。”
永锦没有告诉岑星的是,她爸妈还曾经像问仙一样探过岑星的口风,因为当时岑星说的是鼓励的话,他们家才下定决心搞大棚种植的。
岑星对勤劳致富的永夏印象挺好的,“永夏挺能吃苦的,这是她应得的,今年你们家应该可以过个肥年了。”
“是的。”永锦脸上,满是对好生活的向往。
岑星和永锦两个人正说得起劲,有个小崽子骑自行车,从永锦家院子的大门停住脚,在门外喊了一声。
“永星姑姑永锦姑姑。村长爷爷叫我来通知你们两个,去祠堂那里吃酒。”
永锦几步出了院门,大声问这孩子,是有什么事情。
那小孩骑车骑得头也不回,只是大声回答,“不知道,村长爷爷让你们直接过去,我还得去通知另外几个人呢?”
岑星和永锦两个人想了想,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看看时间不早了,永锦干脆打发她男朋友回家,她在后面收拾了她那一摊东西,和岑星一起出发去祠堂。
进到岑家祠堂,发现里面并没有大摆酒席的样子。
因为是傍晚了,平时在祠堂打牌聊天玩耍的老人们都已经各自回家。
祠堂里面显得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方向有点人声。
于是两人往祠堂的厨房方向走。
岑家村的祠堂位于村子西边,一个荷塘边上。
是一套青砖砌的,两进的明清建筑。
因为岑家村祖上一直是一个贫穷的村子,也没出过什么特别大的有钱人。
所以祠堂的外立面非常朴素,就是白墙灰瓦。内饰里面也没有豪华的雕刻彩绘装饰,只是在门楣斗拱上雕有一些看起来非常平常的花花草草作为装饰。
也许是因为看起来太过于简朴了,所以在动荡的年代,岑家村的祠堂没有遭受到明显的破坏。还基本保持了两三百年前的样貌。
祠堂分两进。
第一进是一个天井,东西两边有厢房,以前是用来收藏生产队,以及一些公中的农用工具的。
比如大石碾子,大风箱之类。
现在没有这些东西了,房间清空,过年过节打开四门,方便大家歇脚,或者临时摆放些杂物。
第一进的正面一间,就是岑家村摆放祖先牌位的享堂。
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