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绪见他五彩缤纷的脸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明日我再给陛下提下此事,倘若她不想面见你,我也没办法。”
闻言,云策敛好思绪,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多谢言将军。”
这边。
御书房。
君隐平淡的话响起,“桓盛国?”
暗卫恭敬道:“属下查到的证据都指向该国,与那些黑衣人的口供也一致。”
君隐轻敲着桌面,“去把那质子抓了,跟其他人一起抓进密室。”
暗卫双手抱拳,“属下遵命。”
等他离开后,君隐垂眸,冷白的指尖落在桌案的纸张上,一个密室布局待在其中,若是纪栩时在,绝对能发现这是他的密室,被精准的绘画出来,毫无偏差。
手移到某扇门的位置,正好是她被一股力量劈晕的地方,照理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她狂妄自大,可以说,她根本没有对手。
而那凭空出现的人……
或者说,算不上是人的东西,竟能突破她的警觉对她下手……
那么,她是否能推测……
那股力量有可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
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啊……
想拆解来仔细观察一下……
面对未知的东西,君隐不是恐惧害怕,而是激动亢奋,刻进灵魂的想解剖它……
换言之,她想解剖慕殇。
国师府……
她得再去一趟……
君隐神色晦暗的摩挲着指腹,打算思索纪栩时跟那东西的关系,这时,房门被噼里啪啦的敲响,沈辞郁急促的声音传进来,“陛下……我……我有事找你……”
他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点不是在跪着面壁思过吗?
谁放他出来的?!
君隐的大脑闪现出很多充斥戾气的想法,忍着想发火的欲望,沉声道:“进来。”
披着被褥的沈辞郁急匆匆推门而入,顺带将门锁好,随后扔掉被褥,光溜溜地冲到她的怀里,浑身难受的摸着她,“君隐……”
“这般放荡。”君隐的气息倏地变得暗沉起来,腹部的灼热感剧烈地烘烤着她,“你昨日背着我吃药了?”
“我没有……”沈辞郁对她又是亲又是蹭的,脸染着一层重重的潮红,哭着喊她,“君隐……”
纪栩时给他说,只是会难受些。
他简直就是在放屁!这哪里是有点难受,一发作就要命!甚至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陛下……”
君隐没动,喉咙上下滚动,隐忍的继续观察他,不对劲。
片刻后,她肯定的问:“蛊毒在你身上?”
“嗯。”沈辞郁解着她的腰带,“我想贴着陛下。”
君隐盯着他,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眼底疯狂的翻滚着,下一秒,她猛地把他压在软榻上。
沈辞郁的腿不小心踢翻桌案,周边的奏折散落一地。
他咬着手腕,眼泪唰唰唰的掉……
好疼啊……
……
沈辞郁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床上,蛊毒的毒性还未消散,烧得他迷迷糊糊间,不多时,感受到脚踝被君隐握住,用力一扯……
他害怕,不想再继续。
可身体却帮他做出决定……
“陛下……”
“背着孤擅自做主,移走蛊毒,沈辞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孤不帮你,你最终的结果只有死,你是蠢货吗?”
君隐有些烦躁,又有些心疼难受,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相信……”沈辞郁搂住她的脖颈,借力靠近她的耳朵,笑着说:“你会帮我的啊……疼……”
他无力地瘫软下去,“没办法啊,我想帮你解毒。”
“谁告诉你蛊毒的事?纪栩时?”
“嗯。”
“何时偷见的他?”
君隐的语气平静,可沈辞郁听出一种骇人的意味,他清楚……
她又在发脾气……
“昨天,你忘了,你自己带我去见的他。”
沈辞郁不可能说是狩猎当时,这无疑于是在君隐暴怒的边界值来回蹦哒,在他回去前,就当给他们留下一点好的回忆吧……
在君隐视线盲区,他高兴地弯起嘴角,只要蛊毒消失后,自己就能够摆脱她了,回到他的世界,再也不想见她……
与此同时。
国师府。
纪栩时坐在床沿终于等待床上的某人醒来,忍不住开口嘲讽,“真能睡。”
慕殇假装虚弱轻咳,“还行吧,难得见你过来看我一次,应该是有事想问吧。”她坐起身,“说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纪栩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慕殇勾勾手,“靠近点,我好告诉你。”
纪栩时没忍住好奇心,听话的凑过去,结果突然被她按进怀里,“放开我。”
慕殇拍拍他的头,“乖点,别挣扎,让我抱一下。”
纪栩时没再扯她的手,安静起来,淡淡道:“我并未给过你密室的钥匙,你究竟是如何进去的?又是如何打晕的陛下。”
慕殇啧道:“秘密,使用点小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