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知弦坐在水里,阿狸一点都不脸红心跳,还拿了水里的软帕子给王知弦擦洗身子。
王知弦忍了又忍,还是问着:“刚才你和谁在外面说话?”
阿狸手下微顿,“刚才吗?”
“嗯。”
王知弦感觉着阿狸的指尖落在他的背上,还上下滑动着。
阿狸想了想,应着:“那只有虎子哥了。”
王知弦的呼吸都放缓了,可阿狸说了这么一句,就没继续往下说。
王知弦又问了,“他找你干嘛?”
阿狸没觉得奇怪,回答着:“没干嘛,就是问我明天能不能和他一起出去。”
“去哪里?”
王知弦问完后,觉得不该多问,可她是他身边的大丫鬟,他多问两句不行吗?
阿狸眨了眨眼,拿着帕子伸向了王知弦的胸膛,眼睛落在水里,说:“去镇上买些东西。”
这人看着瘦,但是不是一副骨架子,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王知弦站起来了,他从水里出来了。
阿狸拿了大帕子给他擦干,还给他穿上衣服。
床铺间也整理好了,阿狸伸手到床铺里面摸了一圈,暖暖的。
杏花和春花她们也多放了两个汤婆子,等下他睡着了,再撤两个出来。
王知弦也过来了,他往床里侧过去,躺下了。
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就看向阿狸,无声地催促阿狸赶紧上来一样。
阿狸留了床头两盏灯,其他灯都熄了。
杏花和春花见屋里暗了一些,知道大少爷休息了,她们也要早点回去休息,回头过来和阿狸换班。
流云这时候走到她们面前,他说:“主子说了,今晚月狸在这边伺候就好,你们不用过来了。”
杏花和春花没多问,大少爷的安排,她们听命就好。
于是,这一晚。
阿狸暖床暖到一半,还想着,杏花她们过来换她肯定会敲门的,她到时候听到敲门声再起来也可以。
结果,阿狸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有听到敲门声,她还想着,时间过得这么慢吗?
或许,还没到二更吧。
没多久,阿狸感觉有些热,朝另一边不是很暖的地方靠近。
王知弦被阿狸抱住的那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意少了不少。
平时,他每次睡觉都觉得手脚冰冷,无论如何捂都捂不暖。
天寒地冻无法钓鱼,若是做些其他的,比如……眼前这个人呢?
王知弦伸出手抬起阿狸的下巴,他微微靠近些,就含住她的唇瓣。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还有她的手,也被他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王知弦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以前她不是没有帮他暖过床,都是等她暖好起来了,他才躺下。
可今日,他变了,他喜欢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暖。
王知弦感受到阿狸的挣扎,他往后退了一些,让阿狸能够重新呼吸。
那微微半张的唇瓣,有小舌头探出,舔舐着唇瓣,她的唇角露出一个笑来,“甜。”
王知弦挑了挑眉,想着是有点甜。
不过,他没有继续动作,反而抱着人,把被窝里面的汤婆子一个接一个踢出去。
两人抱着取暖,可比汤婆子管用多了。
第二天,阿狸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跟八爪鱼一样,把王知弦紧紧抱着。
阿狸悄咪咪地抬头看去,这人面色红润了不少哎。
还有,昨晚他偷亲她的事,她知道。
不过,阿狸还是抬起手摸向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
阿狸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有像黄花大闺女那样大惊失色想着,啊,天呐,她怎么可以又抱着大少爷睡?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以前原主也有暖床过,但她很守规矩的。
阿狸从王知弦身上滚到旁边,就觉得一阵冷意,汤婆子凉了?
阿狸还往窗户那边看去,窗户开了一道缝,还能看见屋檐有雪化掉的水滴,滴答滴答地掉落下来。
阿狸把被子往王知弦身边压了压,确定不会漏风进去,她起来了。
王知弦睁开眼睛,发现阿狸规规矩矩出去了,衣裳整齐,头发整齐。
杏花和春花进来了,她们把新的汤婆子放到王知弦的床脚边,把昨晚的拿出去又加了热水进去。
这一天,阿狸都没出现在王知弦面前。
她和虎子一起出去了,还是老夫人让她去的。
老夫人的原话是,“月桂带回来了一种好茶,说是取山间露水来泡最好,你和虎子一起去取吧。”
虎子,是原主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能来山庄有个洒扫的活,还是原主帮着讨来的。
老夫人没说要多少,只是让她身边的老嬷嬷给阿狸一个陶罐子。
距离山庄有点距离的山林间,种了不少奇花异草,有的在这时候还是枝繁叶茂的,不过枝叶间这时候也没多少露珠。
虎子拿着一个小竹管,他小声嘀咕着:“月狸姐,老夫人为什么要让我们来采集露水呀?”
阿狸拿着细长小棍,把枝叶间的露珠往竹管里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