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一族,所织就的龙纱与绡纱,两者宛如天壤之别。
龙纱,如同云端之龙,高贵而神秘,光华四溢;而绡纱,则如清泉之水,轻柔而纯净,婉约动人。
两者各具特色,各有千秋,但龙纱更贵,一匹就值百金。
要织出一匹龙纱也不容易,阿狸回到南海深处,她就游向灵池那边。
龙纱要用灵池里面的灵力织就,还要把鲛人流出的眼泪化成的珍珠碾碎,和灵力融合在一起,变出纱线。
因此,要想织出一匹龙纱,是件极其耗费心神的事。
每一匹织出来的龙纱往往都是轻薄如烟,柔软如水,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凡人穿上龙纱,入水不湿,还能在水里自由呼吸。
为了弄出纱线,阿狸都不知道碾碎了多少珍珠,还都是沉淀在灵池底下的珍珠。
这些珍珠里面有每一任鲛人族长流下的眼泪,还有粉色的珍珠。
那是真正动情了呀。
阿狸一手操控灵力和珍珠粉相融合,一手从这灵力团里面扯出纱线来。
纱线很轻,还是透明的,时不时有光从上面晃过。
等纱线堆了一个小山堆,阿狸就开始用纤细的双手,开始一丝一缕巧妙地织龙纱。
在阿狸织龙纱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小海螺从上面飘落下来,落在灵池外围就再也飘不进去了。
海面上,裴景苍坐在大贝壳之中,不死心地看向念音,“她人呢?”
念音也有点不开心,她也不知道啊,明明以前她只要把海螺送到她姐姐那边,她姐姐就会出来的。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姐姐不出来了?
裴景苍不想等了,他想要从大贝壳里面跳入水里。
念音连忙把人拦住,“那里是鲛人一族族长才能进入的,你是凡人,你就算入水了,没有族长带路,也到达不了那里,你可能会死的。”
“那你就带我去!”
裴景苍看向念音,对着念音喊着。
念音尴尬地说着:“说了只能族长进,我也没法进。”
“你!”
裴景苍没想到,自己从大贝壳里面出来,看到的这人,不是她,而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还白费功夫,在她面前装出一副老实样。
要不是念音自己开口说:“看来我姐姐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你姐姐?”
裴景苍记得那时候,在灵池里,就他和阿狸两人,哪里还有第三人。
念音就说着:“我把你带回来,我就又出去了,是我姐姐把你带去灵池,不然你可能都要被饿死了。”
裴景苍也知道了,他在大贝壳里面一躺就躺了三年。
还有,眼前这个人不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那个女鲛人,只是把他从人界带回来的女鲛人。
“那你姐姐呢?”
“不知道呀,从我打开贝壳,把你放出来后,她好像就回海底深处了。”
念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姐姐没说一声就回去了。
这时候,有鲛人抱着一盒金子回来了,她还朝念音喊着:“念音,最近你怎么都没出去了?”
“我……”
念音有些不高兴地看向裴景苍,是这人不让她走,非要她喊姐姐出来。
裴景苍只当没看见,他现在只想进入南海深处。
那个鲛人就抱着盒子,游了过来,说着:“不过,你这段时间也别出去了,我们南海好事将近,有人要求娶我们族长呢。”
“有人要求娶我姐姐?”
念音很是惊讶,她半张着嘴巴,继续说着:“是谁这么勇?”
鲛人一族的人都知道,这任的族长,有一说一,每天都在努力干活,永远都不想出门。
那个鲛人就拍了拍手里的金子,说着:“那人准备了很多的金子,还亲自要了一匹龙纱,就是为了能够和族长时时刻刻在一起。”
“那人是如何认识姐姐的?”念音不解地问着。
那个鲛人就摇头,说着:“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族长现在正在织龙纱,没有一年半载,她也不会出来的,你也别乱扔海螺了。”
念音扔海螺的动作,早就被其他鲛人瞧见了。
裴景苍的一颗心在听见这个鲛人说的话时,就沉了下去,她要嫁人了?
那他呢?
裴景苍突然就从大贝壳中,朝水里跳了进去。
他要去问问清楚!
只是,无论裴景苍如何朝南海深处游去,都游不到他想要到的地方。
裴景苍都想不管不顾,暴露他的力量,这样,他肯定能轻而易举到她身边去。
只是,不能害了她,还有所谓能救世的人在找他这个魔神。
这三年来,那个人肯定也已经把他在五百年后会毁天灭地的事,通知灵界了吧。
念音跟在裴景苍身后,她愣愣地看着裴景苍,这人也喜欢她姐姐吗?
就像族里的人那样,都觉得她姐姐最厉害,是最棒的。
可,是我把他带回来的呀,不然他早就被人烧死了。
念音有些难过地想着。
这时,裴景苍突然停下,他脸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