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一脚踏进去的时候,他只觉得好冷。
阿狸见陆焰之瑟缩了一下,知道这人是感受到这个房间的冷意,就说着:“还记得我先前教你的心法吗?”
“记得。”
“那就用心法抵御这寒气。”
阿狸说完,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陆焰之很快就运转心法,等身上回暖后,他才朝阿狸走去。
陆焰之也发现,在阿狸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寒冰床,上面还有冷气不断朝地上翻涌。
“大宫主,你每晚都在这上面睡,你不冷吗?”
陆焰之拿着梳子,梳着阿狸的头发,开口问着。
阿狸看着铜镜中的两人,就说着:“不冷,习惯了。”
陆焰之握着手里的头发,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的原因,还是其他,他感觉阿狸的头发丝都是冷冰冰的。
等梳好头发,陆焰之就看向铜镜里的阿狸,说着:“大宫主,我为你描眉,好不好?”
阿狸拿起石黛,放入陆焰之的手中,“可以。”
陆焰之握住了那支石黛,他微微弯腰靠近阿狸,“大宫主,你知道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描眉时,代表什么吗?”
阿狸微微侧脸,看向陆焰之,指尖探向陆焰之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然后便靠近吻了吻。
陆焰之想低头去寻阿狸的唇瓣时,阿狸就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说着:“今晚还要去看花灯节。”
“大宫主,我们做些快乐的事,不要去,好不好?”
陆焰之现在只想和大宫主找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哪里都不去。
阿狸便摇着头,说着:“不行,衣服都换好了。”
陆焰之很是伤心地看向阿狸,现在他很难过,需要大宫主哄哄他。
阿狸站起身,把人按在了凳子上,让陆焰之拿好石黛,就半蹲在他面前,说着:“拿稳了。”
陆焰之不明所以地看向阿狸,然后就发现阿狸把她的手探去不该探去的地方。
“大宫主!”
“乖,别怕。”
陆焰之手里紧紧握着石黛,一手按在梳妆台上,脸上全是隐忍。
“小家伙,还挺精神的。”
“大宫主!”
陆焰之有梦见过也曾幻想过,但是当真的面对的时候,他一颗心全乱了,连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等两人出来的时候,阿狸捏了捏自己的手,太累了。
陆焰之反倒像是被投喂饱了的二哈,紧紧跟在阿狸身后,还时不时帮着阿狸按按她的手。
等到了大街上,阿狸才发现,街上早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很漂亮。
有很多出来游玩的人,还有人在猜灯谜,放花灯。
陆焰之还买了两个一样的狐狸面具,一个帮阿狸戴上,一个给他自己戴上。
然后两人的手牵到一起,在大街上逛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花楼门口却被很多人堵住了。
有人说:“都成这样了,还回去干嘛,还不如留在这里挣点银子补贴家用。”
“就是,虽说你不是女子,但是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玩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脸,还要舔着脸回去,我们真是怕你了。到时候一家人都因为你们被人指指点点,你是要让全家人都去死吗?”
在花楼的大门口,有许多男子被人推搡着往花楼里去,花容和花婆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陆焰之拉着阿狸过去,阿狸却停下脚步了。
花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陆焰之和阿狸,她眼皮子一跳,那衣裳是她做的,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穿着玄色衣裳的是她家焰之,那他牵着的姑娘是……大宫主!
花婆脸色一变,就靠近花容说着:“大宫主来了。”
花容就也跟着看过去,见到陆焰之拉着一个姑娘的手,就说着:“你家焰之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你说大宫主来了,人呢?”
花容还往四周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花婆就在想着,怪不得臭小子那天让她做套衣裙的时候,她问他要给谁,他还神秘兮兮的不愿意说。
问他尺码,他就说着:“跟大宫主一样的。”
如今,见到真正穿着那套衣裙的人,花婆就暗自咬牙,“傻孩子呀,大宫主断情绝爱,岂是你能近身的。”
“呀!”
花容突然惊呼一声,对花婆说:“焰之牵着的那个姑娘,看着很眼熟。”
“那是大宫主!”
花婆低声说完,便看了一眼花容,这人刚才是真的没有认出来啊。
花容,花容表示不可能。
阿狸这时候拉了拉陆焰之的手,说着:“你让花容告诉那些人,花楼把人留下。但是,往后余生,他们是生是死,都与那些人再无干系。”
陆焰之有些小心眼地问着:“大宫主要把那些人留下来干嘛?”
阿狸往陆焰之身边靠了靠,“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焰之压低声音,把人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是,我吃醋了,大宫主,你只要我一个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