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厨房小院的圆拱门下,月娘木盆脱手,面色陡然苍白了许多,连带着双手都是轻颤的。
木盆里的水撒了一地,洇湿了一大片,水流顺着砖石之间的细缝一点点渗透到地下。
“呀,月娘,你…听到了?”听到动静的小翠转头,见月娘面色白的不像话,想到王瘸子毕竟是月娘的爹,声音弱了几分。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爹没了,有些太不像话。
“月娘,怎么不多歇会儿,夫人不在,院子里也没多少活,你还咳嗽着,该多休息的。”薛婶子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打着圆场。
说起来这月娘和少爷倒不愧是主仆,少爷一病着,月娘便也病的不轻。
“没事,我没事……他,毕竟是我爹,小翠,告诉我吧!”月娘拉住薛婶子扶着自己胳膊的手,迅速镇定下来,低头眼神晃动一二,顺势就着两人担忧的视线,濡湿了眼眶。
小翠连忙从石凳上弹起,将月娘拉着坐过来:“……月娘,你,别太伤心,你先坐……”
“我知道,放心,我受的住,他对我并不好,可他到底……小翠,告诉我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月娘掏出袖口的帕子擦眼角的泪,越说声音越是呜咽。
“好好,月娘你别哭,我这就说……”月娘一哭,小翠便招架不住了,手忙脚乱的安慰她。
“村长带人从井中打捞出来……你弟弟…王虎子暂时住在了村长家中……”
薛河端着果盘走出小厨房时,三人还围坐一团说着。
小翠一边复述着现场所见,一边观察着月娘的表情,唯恐自己一个说错,又惹得月娘啼哭不止。
薛河将视线落在月娘身上,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娘和小翠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在镖局待了很久,走的路多,见到的事情也多。
他分明从月娘摔了木盆的那一瞬,瞧见了对方眼底来不及掩饰的惶恐和惊惧,只是她面若菜色的脸太明显,遮掩了那不合时宜的神色。
王瘸子,月娘……
薛河觉得月娘有些可疑,但到底这事与自己无关,他没必要深究。
薛河无声从三人身边路过,推开东厢房的门,他端着盘子靠近。
傻少爷原本趴在床上看话本子,见到长工过了,便觉的双腿隐隐作痛,翻了身不去看对方。
“少爷,天热,吃些水果”薛河蹲在床头唤了人。
不见少爷有反应,才起身扣上了门栓,转头走过来直接将少爷抱起,坐在圆桌一侧。
“放开!”突然身体悬空,傻少爷自然不乐意,蹬着腿就要挣扎,像个张扬逞凶的猫儿一般拱着腰身扭着要下去。
可惜被薛河锢着,再怎么翻腾也还是落在了对方怀里。
“少爷,安稳些”不轻不重的隔着布料捏了一把少爷大腿间的软肉,薛河拿起竹签,扎了块甜瓜,送到少爷嘴边。
傻少爷扭头躲过,拿手握拳往对方身上锤。
他自觉很重的力道,落在薛河身上根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这些天热的厉害,傻少爷换上了轻薄不透肉的纱绸布料,隔着一层轻纱料子,轻易能感受到对方皮肉的软腻。
更何况,他上手过。
傻少爷的这些抵抗,落在心思不正的长工眼里,无异于调情。
“不吃,放开我,热”
才喝过一大碗井水,薛河却觉得自己更渴了,放下了手上的竹签,这甜瓜也不是什么非吃不可的东西。
“不吃了……”说着,薛河压着少爷的后颈往自己这边靠。
眼下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薛河运送货物之时,也曾见到过不少姿容极好的女子或男子,可那些加起来,都不如月夜下的一见来的惊艳。
可触及那澄澈的瞳孔,薛河便觉得自己那卑鄙的心思无所遁形。
虽然是成年人的身躯,可少爷身体中装着的人,和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像是个生在阴暗角落的禽兽,一头阴狠的饿狼,趁着游夫人不注意,便将对方精心养着的宝物,掳了去……
他和那些人人喊打的人贩子有什么区别?和禽兽有什么异同?
理智上,薛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他只是个长工,他不配,也根本不能再去沾染少爷了。
可有了一次,欲望的阀门已经打开,又如何能再次收紧。
薛河的行为,根本不听理智的劝告,就这么将懵懂的少爷揽入怀中,哄骗着,诱拐着。
“怪,像妖”
傻少爷咬着下唇,总觉得吃别人舌头这种事情像妖怪,毕竟只有话本里的妖怪才食人肉。
而且上次,就是这样,然后他就疼的不得了。
“不怪……会舒服,我保证。我教少爷,大人之间的事”长工几经纠结,还是经受着良心的谴责,吐出了诱骗的话术。
“不疼?”
“不疼,但,少爷要应下,这是我们的……秘密”
长工信誓旦旦,说话时的样子,仿佛在保证今晚的饭菜一定是少爷喜欢的菜色一般。
傻少爷还不知道大人之间会做些什么,被好言好语的哄骗着,就这么傻乎乎的奉上了自己的唇。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