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趴在草丛边,正好看到利剑刺穿自己刚才待的地方。
夏哭夜都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警惕性,但可惜了,再聪明,再警惕,此人今晚都必须死。
马车停了下来,驼背男将利剑抽了回来。
看着干干净净的剑,驼背男很是疑惑,“没有?难道刚才是我感觉错了?”
说罢,驼背男又接连捅了两三次,结果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究竟怎么了?”马车男不解。
“没什么,就是感觉不太对劲,这马车上只有我们三人,其中一个还是小孩,按理说马车应该快一些才是,但马车非但没有快,反而比我们来时还慢了一点……”
“肯定是你的错觉,我什么都没感受到。”马车男道。
看男人捅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捅,夏哭夜又蹑手蹑脚的重新爬上了马车。
他本来想等马车先走,然后他再骑着他的小摩托悄悄跟在后面。
但他怕中途发生什么变故,若是崽崽不在马车上,他倒是无所谓,但崽崽在马车上,他必须万事以崽崽为先。
况且,他刚才就在马车上,那驼背男如此警惕,他要是贸然离开,那驼背男一定会发现。
届时会发生什么就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或许,走吧。”
马车再次行驶,速度跟刚才没有任何区别,驼背男这下才放下心来。
马车行驶没多久就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来。
夏哭夜头顶传来驼背男和另外一人的对话,“先生要的就这小崽子?长得倒是挺可爱,耳朵上的东西倒是少见,王峰呢?”
“估计是死了。刚才绑这小崽子时遇到个男人,估计就是书院里的那个被黎老救下的侍卫,带我去见阿花。”
夏哭夜没下马车,待马车行驶进宅子里停好他才悄然离开了马车潜入宅子里。
按照追踪器提供的位置,夏哭夜很快来到了宅子的正房。
刚到宅子,夏哭夜就听到了崽崽稚嫩的声音,“坏蛋,敢绑架崽崽,崽崽生气了,你死定了!”
看来是迷药的时间过了,崽崽已经醒了。
夏哭夜没有第一时间进去救崽崽,崽崽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
而且那驼背男估计是见崽崽才四岁,所以并没有把崽崽的四肢绑起来。
夏哭夜翻到屋顶,揭开两片瓦,又从空间里抓了把瓜子边嗑边打量屋里的人。
屋里除了驼背男,还有几个仆从,在几人对面,坐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男子头戴一条殷红色的抹额,耳朵边别着朵大红花,看着十分滑稽可笑。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男人五官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就是审美不怎么样,不提他耳朵上那朵大红花,就说他那身衣服。
衣服料子是很好的,但上面绣了什么?绣了好几朵红艳艳的大红花,大红花配绿布,跟七八十年代老奶奶的袄子一个花色。
要是再把一头黑发染成绿色,那整个人就是张花床单啊。
男人躺在榻上,听到崽崽气势汹汹的话不怒反笑,“哟呵,小家伙还挺凶的,长得怪好看的,可惜了,要不是先生要你,花哥哥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当做义子。”
夏哭夜在心里不屑的呸了一声,“花哥哥,花公公还差不多。不过,这先生又是什么鬼?难道绑架崽崽的是这个叫先生的?”
“阿花,既然人到手了,你就赶紧带着人回去吧,我担心今晚遇到那男人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今晚要是不出青山县,明日清莲书院报官了你可就不好走了。”驼背男担忧道。
不知为何,从清莲书院回来,他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也慌得很。
“死驼背急什么,老子叫花栖山,谁准你叫老子阿花的,你当老子是狗吗?”花栖山厌恶的瞥了一眼驼背男,“滚下去。”
“你!”驼背男脸都气红了,他最恨别人喊他死驼背了,他从小就驼背,因为这,他小时候没少被人欺负,后来投靠先生门下,才没再被人欺负。
但,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以后,他处处都受这个男人挤压,不仅如此,这男人还总叫自己死驼背,要不是看在先生的面上,他早就……
崽崽和夏哭夜都相当无语,他们还没动手呢,这两人就率先起内讧了。
驼背男深吸一口气,“好,老子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若再不走,就等着官府来缉拿你吧,坏了先生的事,你就等着先生惩罚吧。”
夏哭夜都急死了,先生先生,先生个毛啊,先生到底是谁,你他妈倒是说啊。
他跟了一路,还以为能见到幕后主使,没想到这幕后主使那么谨慎,居然连面都不露一下。
而且,听两人这对话,这先生还不是青山县的。
白白浪费了他的时间。
花栖山狠狠翻了个大白眼,“老子什么时候出发,用得着你说,先生的一条看门狗罢了,还管得起主子的事来了。”
驼背男打嘴炮根本打不过花栖山,他直接伸手抓向崽崽,“你他娘的,老子自己给先生送去。”
花栖山又翻了个白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随你。”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