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哈哈一笑,“这很难猜吗?”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陆鸣实在好奇。
“很简单,”夏哭夜牵着陆鸣的手,“昨日我和墨九卿说话时我发现他总是相公相公的称呼我,这个称呼像是京城那边的,而且,昨日我还发现那黑熊身上有不寻常的伤口,而墨九卿身上的伤也不像是被黑熊弄伤的。”
“倒像是刀伤和刮伤,他能跑那么长时间不被黑熊抓到,证明他武力不错,他身上有刀伤,证明他和人搏斗过。”
“于是我就猜想他应该是被人追杀了。”夏哭夜一点一点讲,“然后昨晚上我去找县官大人说黑熊的事,但县官大人一点都不奇怪,墨九卿和咱们分开时说过自己要去投靠青山县的表弟。”
陆鸣听到这里顿时了然,“所以两厢联合,你就猜测县官大人和墨公子认识,甚至很有可能还是表兄弟。”
夏哭夜捏捏他鼻子,“不,不是表兄弟,我猜,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
“啊?”陆鸣又不明白了,“为什么是上下级?墨九卿不是说了是表弟?”
“笨蛋。”夏哭夜嗔怪道,“若县官大人是墨九卿的表弟,他为何不直接跟我们言明?另外,昨日我去找县官大人,我发现他很焦急,甚至想我赶紧走,然后他好去见什么人。”
“见自家表弟,不需要这样吧?你见你表弟会很焦急的赶走客人?如果见一般客人,肯定不会这样,一般只有见贵客的时候才会如此。因此,我敢断定,墨九卿是县官大人的上级,就算不是上级,也应该是京城那边的贵人。”
陆鸣懂了,“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笑着捶了一下夏哭夜肩膀,“你观察挺仔细啊。”
“那是,这不是和老婆你学的嘛。”夏哭夜哼哼一声道。
也就是昨晚上他没跟他一起去县衙,所以才不知道,要是昨晚陆鸣去了,他相信陆鸣也能猜到。
毕竟,他老婆的观察能力比他还强呢。
陆鸣脸一红,“胡说八道,油嘴滑舌。”
“你们夫夫俩在说什么呢?”两人正蜜里调油,身后忽然传来黎老的声音。
陆鸣一哆嗦,夏哭夜却没什么反应,他刚才就听到黎老的脚步声,不过他没多在意就是了。
老婆好不容易来一趟,他肯定要珍惜和老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院长好。”陆鸣松开了夏哭夜的手,红着脸跟黎老打招呼。
在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陆鸣永远都是克己复礼的。
自从上次在榴莲林认识了陆鸣,还知道了陆鸣为青山县的小乞儿们提供了谋生之路,黎老对陆鸣的印象就由“这是老夫喜欢的学生的夫郎”变成了“这是老夫欣赏的小哥儿”。
“小夏啊,鸣哥儿来了你怎么不带他去书院里看看?”黎老不赞成的看了眼夏哭夜,“鸣哥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得带他多看看你学习的地方才是,怎么能就待在这白玉亭呢?”
黎老这么说,陆鸣脸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院长,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阿夜就回去了。”
然而,黎老都看到他来了,又怎么能轻易放他走呢。
“害,来都来了,就多待一会呗,今日书院正好开设骑射课,你就不想去看看你家夫君还有朝旭骑马射箭的模样?”黎老循循善诱,“况且,老夫那几个孩子马上就要送到你那里去了,咱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商量一下该怎么安排他们。”
陆鸣的确被黎老说的话给诱惑到了。
看夏哭夜和崽崽骑马,他的确很想看。
和夏哭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见过夏哭夜凶猛强悍的一面,也见过夏哭夜柔情似水的一面。
但唯独夏哭夜英姿飒爽的一面没见过。
所以,听到黎老的话,他是真心动了。
“那,那我就再多待一会,谢谢院长。”
“哎,好!好!好!”黎老一连说了三个好,旋即就带着陆鸣往书院里走,“走走走,跟老夫去看看这些小兔崽子骑射如何了,小夏,你把朝旭他们也喊上吧。”
夏哭夜摸摸后脑勺,他老婆,还真是讨长辈的喜欢啊。
看看黎老,明明之前宝贝崽崽宝贝得不行,自从几日前见过陆鸣,黎老那眼中的欣赏是掩饰都掩饰不住,俨然是将陆鸣当成自家小哥儿了。
夏哭夜无奈喊了崽崽大壮和稚儿进书院。
他这拖家带口的进书院,着实有些引人注目了。
这不,刚进书院,乙堂的学子一见到稚儿就好奇的围了过来,“夏兄,这是你家孩子吗?”
对于不跟他同书院的稚儿,夏哭夜介绍得非常干脆,“没错,这是我家小宝,叫稚儿,稚儿,跟叔叔们问好。”
今日清晨出了太阳,稚儿皮肤嫩,陆鸣担心给他晒着,就给他戴了顶帽子,帽子稍微有些大,将稚儿眉间的孕痣给遮住了。
所以书院里的学生们都以为稚儿是个男娃。
稚儿怯生生的看了眼如狼似虎的叔叔们,然后软糯糯开口,“叔,叔叔,们,们好~~”
一说完稚儿就刷的一下把脸埋进了夏哭夜的肩膀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刚才那几个叔叔。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