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羽一噎,他总不能说他觉得付柔和陈欢出事和夏哭夜有关吧?
但是,从青山县青州府就算乘坐马车也要三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可就要六个时辰,而昨儿晚上他可是亲眼看着夏哭夜回家的。
如果夏哭夜去了青州府,这会不该在这里才是。
况且,他一早就派人出去打听了,人夏哭夜昨儿晚上还做了糕点拿出去卖呢,好多人都看到了。
只是,叶青羽想不通,夏哭夜明明就是个疼夫郎疼到骨子里的,夫郎都被砸成这模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做糕点拿去卖?
叶青羽觉得很矛盾,但一时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不会以为付柔出事和我有关吧?”夏哭夜放下粥碗含笑看着叶青羽,“虽然她伤害了陆鸣,但就算我想报复回去,从青山县到青州府,这么点时间,怎么想也不够吧?”
虽然付柔和陈欢变成那样的确是他做的,但捉贼捉赃,从青山县到青州府怎么也得三个时辰,一来一回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小时。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有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可以将原本需要走三个时辰的路程缩短到半个时辰。
所以,就算叶青羽或者青州府的知府怀疑是他做的,时间上也对不上。
而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付柔也将在睡梦中痛苦的死去。
所以,这件案子终将成为悬案。
陆鸣刚才一直安静的听叶青羽说话,这会听二人对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位叫付柔的,应该就是用荷包砸他的人了,而陈欢,想必就是陈颤生嫁给知府做妾的姐姐。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哭夜,旋即垂眸安静的喝粥。
叶青羽咳嗽一声,道:“当然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家夫郎如何了的,本来我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但结果却……叶某心中有愧,特来道歉。”
夏哭夜无所谓的摇摇头,“大人不必如此,想必这知府大人一家和京城那边关系匪浅,大人若真捉拿了付柔,恐怕你也不好处理。既然付柔都卧床不起了,这件事便也作罢了吧。”
夏哭夜越是这么通情达理,叶青羽心中越是愧疚,觉得对不起夏哭夜,让夏哭夜失望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留下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叶青羽慌乱离去的背影,夏哭夜摇摇头,叶青羽是个好官,可惜的是,他背后牵扯的势力太过庞大,以至于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夏哥,嫂夫郎,我来啦。”夏哭夜正发愣,萧子轩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都不等夏哭夜说话,萧子轩就拉着厉爻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叨叨:“夏哥,我给嫂夫郎带了人参补身子,等会你让董婶去买只老母鸡给嫂夫郎熬个人参鸡汤喝喝。”
“我哥真烦人,我昨天就说了要过来看嫂夫郎,结果他一大早上磨磨叽叽,半天才出门,刚才还在门口遇到了县官大人,也不知道他和县官大人有什么可聊的,难道看嫂夫郎不是最重要的吗?”
“南忱哥也是,还非得拉着南秋厉言一起,还是我聪明,悄咪咪的就跑了。”
陆鸣和夏哭夜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这小狼崽子,一大早就这么精神。
“你们笑什么?”萧子轩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两人笑,只觉得莫名其妙。
夏哭夜和陆鸣默契的摇摇头,夏哭夜起身拍了拍他脑袋,“看在你这么关心你嫂夫郎的份上,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你夏哥给你做。”
萧子轩除了第一天吃过夏哭夜一点做的饭菜,之后再也没吃过,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夏哭夜做的饭菜的味道,因此,他对夏哭夜的手艺深感怀疑,“夏哥,你做的饭菜能吃吗?”
夏哭夜都被这臭小子气笑了,他一巴掌拍在萧子轩背上,“臭小子,你嫂夫郎的手艺还是我教的呢。”
萧子轩震惊了,“什么?嫂夫郎还是你教的?嫂夫郎,夏哥说的是真的吗?”
陆鸣笑着点头,“是真的,他教的我,我教的董婶和静语。”
萧子轩摸着下巴,似乎有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怎么就没这种兄长呢,长得又好看,还会做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一举夺得案首,说话还有趣,不像兄长……”
啪叽一声,萧子轩又挨了一下,萧子墨的声音自他背后幽幽响起,“是啊,你兄长长得丑,你兄长不会做饭,你兄长不能上厅堂,不能下厨房,你兄长不是案首……”
萧子轩背脊一凉,僵硬的回头,萧子墨脸色黢黑,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
萧子轩心虚,急忙起身给萧子墨顺气,“兄,兄长,我开玩笑呢,你长得一点都不丑,虽然你不会做饭,但是,你还是很好的,而且谁说你不是案首了,你之前也一举夺得咱们青山县的案首不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就当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在放屁。”
夏哭夜陆鸣实在好笑,这个活宝,这嘴,简直没谁了。
萧子墨拿萧子轩实在没办法,他这气儿上来得快下去得也快,“你小子一天就会油嘴滑舌,看我回去非得让爹娘好好管制你一下不可。”
萧子轩顿时蔫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