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这人还真是把固执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夏哭夜不欲与萧子墨纠缠,稍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面无表情道:“内忧外患,何来欣欣向荣之象?不过苦苦支撑罢了,放手。”
萧子墨愣了下,被夏哭夜挣脱开来。
与此同时,书斋二楼——
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幕,叶青羽眸光微暗,饶有兴趣的对身边人道:“黎老,这人好像是你们清莲书院的学子吧?”
“回大人,的确是清莲书院学子萧子墨。”叶青羽身边老头拱手回道。
叶青羽笑意盈盈,“倒是个固执有趣的人,那旁边那个书生又是你们哪家书院的?本官好像没见过。”
三家书院院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不是书院的?”叶青羽眼中兴趣更甚了,他观夏哭夜的样子明明就是个读书人,但青州府三家书院的院长都在这里了,这人居然不是任何书院的学子。
“难道是私塾学子?他这两年可有科考?”叶青羽又问。
三位院长又摇了摇头,夏哭夜容貌不凡,若是参加科考,他们不会没有印象。
叶青羽见他们一问三不知,把身后跟着的仆从喊了过来,“去打听打听他是哪家私塾的学子。”
“大人为何要打听那人?”黎老不解。
叶青羽笑而不语,现在的大夏朝因新帝登基,看着的确是一副欣欣向荣之象,但实际上,朝中暗潮涌动,有不轨之心的人比比皆是。
朝堂之上,看似皇帝掌控大局,实则朝臣才是左右朝局之人,新帝再想振兴大夏朝也有心无力。
而周边四国又对大夏朝虎视眈眈,年年骚扰大夏。
现在这番现象,可不就是那学子说的内忧外患吗?
他刚才一直有注意楼下的情况,从夏哭夜走进书斋时他就一直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那书生不过是看了几本书就猜到了大夏朝如今的困境,他觉得,这人不是普通人。
夏哭夜买了十几本书,出书斋时,他往书斋二楼看了一眼。
刚才那个地方,有一道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到他身上,不过因为没什么恶意,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做完一切,夏哭夜便赶去凤来客栈找陆鸣了。
但夏哭夜到时陆鸣和崽崽还没到,夏哭夜有些奇怪,陆鸣要买的东西很少,就是一些粮油酱醋,而且在青山镇陆鸣比他熟,怎么会去那么久?
夏哭夜觉得不太不对劲,就在凤来客栈找了掌柜,给了掌柜五十文,把东西寄放在凤来客栈,然后自己出去找陆鸣和崽崽了。
然而,夏哭夜刚出凤来客栈就听到几道声音传来。
“那哥儿完了,居然又遇到了陈颤生,这次肯定跑不掉了。”
“哎,说起来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四年前差点被爹娘卖掉,四年后还是没能躲过。”
“是啊,我记得四年前他要状告自己爹娘,求了陆宰好久呢。”
“陆宰是讼师吧?这活他也敢接?状告爹娘可是要先被打三十大板的。要是没告赢,状告的一方好像还会被判刑吧?而且,陆宰名声也会跟着扫地吧?”
“没办法啊,谁让那哥儿那么可怜,当时我也在,那哥儿浑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处好的,你都不知道,当时他就在那里跪着,头上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啊,陆宰就算心再硬,看到他就那么跪着,再硬的心肠也该软了,我当时看得都……”
“你可别说了,这镇上不喜他的人多着呢,小心被人听到以后也看不惯你针对你。”
“我就要说,要我说,陆鸣压根就没错,错的是陈颤生这个畜生,仗着自己姐夫是知府就无法无天了,总有天来收他。”
“哎,别说了,陆鸣是可怜,跟在他身边那娃子也可怜啊,才三岁,就被陈颤生这个畜生……”
夏哭夜脑袋一阵轰鸣,抓住那为陆鸣说好话的妇人着急道:“崽崽,崽崽怎么了?陆鸣他在哪?”
“诶,你谁啊?”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和夏哭夜拉开距离。
“我是陆鸣相公!”夏哭夜咆哮一声,“快告诉我陆鸣和崽崽在哪?”
妇人愣了一下,“也没听……”
说到一半妇人想起来了,赶忙道:“在福安酒楼那边,小伙子,你赶紧去吧,晚了……”
夏哭夜飞奔离开,都没等人说完话。
夏哭夜几乎用尽了他这一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福安酒楼。
这一路他脑海里全是妇人说的那些话,他紧张,惶恐,担忧,还有后悔。
他明明察觉到了这镇上的人对陆鸣不友好,他怎么就放陆鸣一个人去买东西呢?
夏哭夜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男人抓着陆鸣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他的衣服,陆鸣反抗,被那男人一巴掌扇在脸上。
夏哭夜心瞬间揪在一起。
他没看到崽崽,崽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
周围百姓站在一边看戏,还对陆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陆鸣屈辱的躲避踢踹着,眼睛里的泪水将落未落。
看着孤零零屹立人群中央,模样屈辱惹人心疼的陆鸣,夏哭夜脑袋嗡鸣,手里也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