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夏小相公,今天这事儿你本来就没做错,换做我妻儿被欺负,我也会这么生气。”
有人开口了,村民们顿时都附和了起来。
就是村长陆正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无语的看着夏哭夜。
他发现这夏哭夜不仅不是有勇无谋,反而还聪明得有些过分了。
你看,不过三言两语就让所有人化解了恐惧站在了他那边,还有比他更聪明的人吗?
陆王氏娘三看到这一幕都懵了,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孤立无援。
“还不滚?”夏哭夜眼睛一瞥冷漠出声。
陆免现在哪里还有那点旖旎的心思,听到夏哭夜的声音他都要尿了。
陆王氏倒是个不怕死的,听到夏哭夜的话,一拍大腿又要哭嚎,想和夏哭夜讨要赔偿。
但陆王氏不怕陆青怕啊,没看到夏哭夜眼睛里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了吗?
为了不让自己娘作死,陆青赶忙一把捂住陆王氏的嘴把人连拖带拽的拖走。
村长叹了口气,喊了两个人把已经晕死过去的陆洪抬回去。
那两人抬的时候夏哭夜还笑眯眯的和两人道:“没事,你们放心大胆的抬,这身上的伤也就看着重,其实连骨头都没伤到。”
夏哭夜下手都是有数的,要是把陆洪就这么打死了,那还得赔上他,那多不划算。
“好了,这都下午了,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别在这堵着了。”村长看天色渐晚,就把人都驱散了。
“村长,陆大哥,周婶周叔,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今天陆正等人帮了他大忙,怎么的也得请他们吃顿饭。
晚上还是夏哭夜下厨,陆鸣今天受了惊,夏哭夜没让他进灶房,给他脸上了药后就把他打发去陪村长等人了。
灶房里只有夏哭夜和周婶,本来夏哭夜是不让周婶也来的,毕竟是客人,但周婶实在太热情了,夏哭夜劝不住。
夏哭夜的所作所为周婶都看在眼里,看着夏哭夜是真心待陆鸣和崽崽好,周婶看着看着竟哭了起来。
“周婶,您这是咋了?咋还哭上了?”夏哭夜被周婶这一哭都给整懵了。
周婶边笑边哭,“没,我就是太开心了,看到你这么护着鸣哥儿和崽崽,我开心。”
夏哭夜被她逗笑了,“您这话说得,鸣哥儿现在是我夫郎,我不护着谁护着?”
周婶抹抹眼泪,“鸣哥儿苦啊,小夏,你可要对他好,他在陆家那些年,常年被陆洪和陆王氏虐待打骂,后来为了二十两银子,陆洪和陆王氏还给他下药想把他送给镇上的纨绔。”
“那人我听说一年里就玩死了好几个小哥儿,这不是让鸣哥儿去死么?”
夏哭夜拳头紧了紧,这些他没听陆鸣说过。
“婶子,能和我细细说一下鸣哥儿吗?”
周婶点头,将她知道的和陆鸣有关的都和夏哭夜说了一遍。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回来后听你周叔说的,就是前段时间还在下大雪的时候,崽崽生病了,鸣哥儿没办法啊,大雪封了路,根本去不了镇上。”
“他只能去求陆卉给崽崽看病,但陆卉和陆洪是堂兄弟,又怎么可能给崽崽看病呢。”
陆卉是村里唯一会医术的村医,平常时候村里人家有个什么小病都是陆卉给看的。
“你不知道这个天杀的哟,崽崽病得话都说不了,鸣哥儿去求他,求他给崽崽看病,他让鸣哥儿要么去给那什么陈家公子做男妾,要么顶着严寒跪在门口,如此才救崽崽。”
“鸣哥儿跪了一天啊,听你周叔说,那天那雪都下到了鸣哥儿腰这里了,这天杀的,要不是最后村长出面了,他根本不会给崽崽治病,他们就想崽崽病死,然后把鸣哥儿再送给那什么陈家公子。”
周婶说着说着又哭了。
夏哭夜心里也在泛酸,关于陆鸣,他听得越多,心里就越是心疼。
这个朝代的哥儿地位本就低下,在许多人眼里,哥儿还不如一头畜生。
要是他没弄错,陆鸣之所以会病重,应该和这个陆卉脱不了干系。
“婶子,您放心,以后我会护着他们父子的。”夏哭夜捏紧了拳头,这个陆卉,如此草菅人命,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有了你这句话婶子也放心了,你说这陆洪啊,鸣哥儿怎么说也是他的种,他怎么就能这么心狠呢?”周婶抹着眼泪发出灵魂质问。
夏哭夜哼了声,“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称之为父母的。”
“哎,是啊,要是我有鸣哥儿这么懂事的哥儿,我做梦都会笑醒,他还不知道疼惜。”
夏哭夜笑了,“有您这么一位真心待他好的婶子,也是鸣哥儿的福气。”
周婶被夏哭夜逗笑了,“你这嘴,真会说。快做菜吧,等会他们该等着急了。”
“诶,好。”
夏哭夜做菜的时候又是腌肉又是放了好多周婶没见的东西,起初周婶还挺好奇夏哭夜为什么要在肉里放那些奇怪的粉末。
结果等肉香味一出来,周婶都震惊了,野猪肉本身是有股子骚味的,但经过夏哭夜这么一弄,哪里还有什么骚味。
屋外的人也嗅到了灶房里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