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雪逐渐融化,夏哭夜也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陆家村的小村子。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有得说了。
听陆鸣说,四年前,因为和陆鸣本家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陆鸣就逃到了陆家村后山,无意中陆鸣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他,之后就将他带了回来,并趁势和陆家断了亲。
大夏朝如今还处于士农工商的封建时代,在这里皇权至上,世俗礼法为重。
因为他是男人,而自己是哥儿,村子里的人见他堂而皇之带回来一个男人,就觉得陆鸣不检点,还没谈婚论嫁就在外面招惹男人,还把男人给带了回来。
关键是两人还没有婚书。
由于没有婚书,夏哭夜也一直昏迷不醒,所以陆鸣在村子里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毕竟这个朝代把没有婚书就在一起视为私通。
陆鸣谈起自己时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很多东西都被他一语带过,只是粗略的和他讲述了陆家村和他知道的有关大夏朝的事。
夏哭夜不是个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加上这几日和陆鸣相处,在他看来,陆鸣就是个很安静乖巧老实的孩子。
至于当初陆鸣会剑走偏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危及他性命的大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而为什么说陆鸣是个孩子,那是因为陆鸣才十九岁。
夏哭夜唏嘘不已,觉得崽崽生父就是个禽兽。
在这个朝代,这个年纪出嫁的人不胜枚举,所以别人看来稀松平常。
但他看来就是在活生生的谋财害命,这个年纪,人才刚发育,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夏哭夜坐在院子里愁苦得不行,化雪了,崽崽本就是小孩子,活泼好动,一早就出去玩了,现在还没回来,家里只有他和陆鸣。
陆鸣在里屋缝衣服,崽崽没几件冬衣,夏哭夜就拿了几件大人的衣服让他看看能不能改成小孩的。
“哎~”夏哭夜叹息一声,他倒没想其他的,就是在想自己今晚上睡哪。
知道陆鸣是哥儿了,虽然在他看来和男人没什么差别,但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前几天才发誓绝不可能睡地板的夏哭夜已经开始打起地板的主意了。
只是这两天化雪,比之前还冷上几分,地板冰凉潮湿,他身体再强悍,也不想睡地板。
让陆鸣睡?怎么可能,在他这里,就没有让病人女人睡地板的可能,哦,现在还多了个哥儿,他就没有让病人女人哥儿睡地板的可能。
夏哭夜郁闷,这一刻他无比想念他那几百平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的别墅。
“父起~”崽崽从外面回来哭唧唧的扑进唉声叹气的夏哭夜怀里,“父起送崽崽的小车车没了,呜呜。”
“怎么了?”夏哭夜看崽崽身上脏兮兮的,小脸上还有一道红痕,顿时皱了眉头,“被人欺负了?”
陆鸣在陆家村的名声不太好,连带着崽崽也经常被欺负。
所以这几天夏哭夜除了纠结睡觉的事,就是在给崽崽灌输自己不能随便欺负人,但被人欺负了一定要欺负回去,打不赢就来和他告状,他给他出气的思想。
很显然,在他的灌输下,崽崽已经学会了这项技能。
他吸吸鼻子,眼泪汪汪的告状,“铁蛋抢走了崽崽的小车车,还推崽崽,崽崽打不过他。”
崽崽已经完全喜欢上了夏哭夜,对夏哭夜依赖得不行。
夏哭夜心里软乎乎,直接把睡觉的事抛诸脑后,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辆玩具小汽车给崽崽,然后一把捞起崽崽放到自己脖子上,“崽崽不哭,父亲这就带着你去报仇。”
陆鸣听到崽崽回来的声音,没一会夏哭夜好像就带着崽崽出门了。
他起身看了眼两父子离开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笑,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这想法一出,陆鸣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他很清楚,夏哭夜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在他和崽崽身边停留太久的。
他也从不奢望有人真的为他和崽崽停留,即便这个人是崽崽的父亲,他也从不奢望。
收敛思绪,陆鸣又回房里继续改衣服了。
而此时的夏哭夜正带着崽崽在村子里招摇过市。
当初陆鸣将夏哭夜带回来时夏哭夜身上很脏,脸上更是敷了一层黄泥,所以村子里的人也只知道陆鸣带了个男人回来,并不知道夏哭夜长什么样。
这会村子里忽然出现个陌生男人,这个男人还带着崽崽,不少人都一脸疑惑,当然也有不少人脸上带着讥诮,估计以为夏哭夜是陆鸣在外勾搭的汉子。
“小夏啊,这是要去哪?”迎面走来的是邻居周婶。
陆鸣在村子里遭人欺负的时候,只有周婶和少数几家婶子可怜陆鸣父子,会护着一二。
一月前周婶回了趟周家村,雪化了才回来,昨天一到家周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崽崽生病,提着十几个鸡蛋过来看望崽崽。
一来才知道崽崽病好陆鸣却倒下了,不过幸好陆鸣带回来的男人醒了,不仅一日三餐的照顾着陆鸣和崽崽,还知道心疼陆鸣,让陆鸣好好养病,连灶房都不让人进。
看到夏哭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