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摇曳!
大年三十的清晨,白寡妇睡眼蒙胧的醒来,就见老何已经穿戴整齐,在戴围脖了。
“老何!”
“哎!”
何大清浑身一颤,原本想悄悄的走,没想到前妻还是醒了。
“老何,你这就穿新衣服了啊。”
白寡妇以为要等到她回娘家的时候才穿。
“哎!新衣服自然是过年这天穿。
媳妇,那我上班去了。”
何大清这会归心似箭,等回了京城,他还是大厨,没人知道他蹬过三轮,扛过大包。
“早点回来,晚上等你吃饭。”
白寡妇很满意老何昨晚上的表现,跟刚来的时候有得一拼了。
“哎!”
何大清戴上围脖,很快推开门到了屋里。
等关上门后,不由默念了一声,“再见了,前妻!”
“叮铃铃!”
干一行,爱一行,有始有终。
何大清一出门就蹬着三轮车去了租车行,把三轮车还了。
顺便把衣服换了下来了,穿了一件旧棉袄,跟着把呢大衣放到行李箱里,是一口木箱子,别路上把这么好的衣服弄脏了。
摸了摸贴身放着的家底儿,终于让他找到了,昨晚半夜偷摸了出来。
没全拿走了,留了三十块钱,还有这个月他的工资,有三十多,足够前妻渡过最开始的难关。
就是他没能想明白,明明拼命干了三年,怎么现在回去比当初来时的家底儿还少了。
……
“到京城的列车检票了,到京城……”
火车站里大喇叭在叫喊了。
何大清赶紧捂着脸去排队,还好,一切顺利。
就是上火车的时候走错了车厢,经过卧铺车厢的时候,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卧铺好像还有空位,但是贵啊,能省则省。
最后他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车厢连接处,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就坐在上边,缩在角落里,看着接连处的小窗口。
想着来的时候卧铺,回去的时候也不差,单间呢。
不多时,火车轰隆轰隆的启动了。
何大清靠坐着,昨晚上伤了肾气,发困,但不敢睡,怕钱掉了。
半睡半醒,眼皮半开半合,恍惚间,听到了儿女,还有大孙子的呼喊……
“爷爷,爷爷,抱抱。”
何晓义伸出小手。
“抱抱。”
易中海连忙放下碗筷,把孙子抱了起来。
“老易,今儿年三十了,中午我和老太太就在淮茹那儿吃,过会我和淮茹去买菜。
晚上你下班回来,去扛一袋面粉,粮本给你。”
一大妈交代着,今天二十三号,这个月提前一天能买下个月的定量。
“用不着,我这儿还有票。”
易中海找老阎倒腾了面票,老阎家吃不了。
“那成,下班早点回来。”
一大妈心里高兴,今年又是一大家子一块过年,虽说平时也没少一块吃饭,但过年还是不一样。
……
“何师傅,这是单子,这一桌菜不一样。”
半上午,轧钢厂食堂,陈大姐找了过来。
何雨柱接过手一看,就嚷嚷着:“这谁请客啊,一桌要十八个菜,吃不完兜着走啊。”
他有时候说话真不太好听,自个儿也知道这毛病。
但不太想改,因为这么说舒坦啊。
现在是咱们人民当家做主,这个时代需要呐喊。
他可是参加过抗战的人,不缺的就是骨气。
好吧,主要是如今的轧钢厂食堂,厨艺比他好的真没有,作为小灶一哥,他有这个底气。
公私合营了,在厂里他只要不把食堂炸了,厂子烧了,就没法把他开除,何况只是瞎嚷嚷几句。
陈大姐压低声音说:“是咱们厂的股东,之前就来过,我还跟你提过的。”
“股东啊,大过年还来厂里吃?”
何雨柱一琢磨,估计是来询问情况的。
“不太清楚,过会我去听听。”
陈大姐只知道股东,但不知道今天来干嘛。
“得!我这就准备菜品,大过年的股东大吃大喝,咱们也不能缺嘴,陈大姐,你拿俩饭盒过来。”
何雨柱也要备年夜饭的菜,还不确定晚上有没有招待,中午就要把饭盒备好。
他不是占这点便宜,主要是回家在做菜,不是浪费时间吗。
再说厂里食材齐全,火候足,顺带就把自家吃的一起做了,至于钱,从他加班费里边扣就是了,要是不够,就从仨师弟那儿抵,反正不算占厂里便宜。
再说了,什么是厂里?
轧钢厂不属于个人,是属于人民!
十八个菜,他也拿出了真本事,算是对这一年的总结,能做出十八个不重样的好菜,里边有好几个菜系。
“芝麻肘子来咯!”
陈大姐端着大盆子,这个菜她之前都没见过,是今儿何师傅做的新菜,太馋人了。
“水煮肉片!”
“豆豉回锅!”
“农家小炒肉!”
“香煎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