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氏也不在意,总归是与她有关、对她有好处就够了。她真的不算天资聪颖,但对景熙帝的心思也有几分了解。 果不其然,第二日,荆王入宫面见皇后、得以求情留在长安的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一出,众臣面面相觑,心有千千结。 晋王心思复杂,忍不住感叹:“他对徐氏倒真是喜爱,竟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他是与徐氏相处过的,知道徐氏是个简单的人,脑子不会想到这些的。只有景熙帝才会这样。正因为如此,晋王觉得很不可思议,想着徐氏到底有何魅力,让景熙帝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真的不能想到一个帝王,会费尽心思地为皇后铺路。 一个有宠有子的皇后并不会为大臣畏惧讨好,但是一个能够左右皇帝心思的皇后可真是太少了...这就意味着,讨好了...不,准确地说得到了皇后喜爱,起码犯事了能在皇帝那里有留上一条性命的可能性。 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性,也足够大臣为此讨好皇后了。更何况,皇后腹中还孕育子嗣,若是位皇子...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徐氏的肚子上,只盼望着能从那里孕育出一位皇子,这样朝堂势必要形成新的格局。这样大的期盼下,即便春日复苏一片生机勃勃,徐氏仍然有些受不住,总是莫名其妙地难过,心思便有些积郁。 她睡眠的时间多了一些,唯独晚上会有一些精神。景熙帝差点以为她郁症复发了,只是叫来曾奉御查看,却说是怀孕和天气变幻的原因,多出去走走就好了。 徐氏怕冷,本身就懒洋洋地不想动,因此并不遵从医嘱。 景熙帝无奈,微微俯身掐住她的下巴,“我当时怎么会觉得你是个小可怜呢?” 还是有脾气的,只是慢热,防备心又强,对外人装得好而已。现在生活在一起久了,就知道她真得很不听话,有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也只能教丑奴的时候顺便教她一下。 徐氏连拍他手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与晋王和离的时候。”景熙帝想起往事,笑了笑,“我那么欺负你,你那么害怕,却要强撑着拒绝我,看着就觉得很可怜。” 徐氏冷哼,只是声音软绵绵的,更多的是笑意,“原来你也知道你当时在欺负我。”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景熙帝莞尔,很坦承自己的谷欠望:“若你最初不是晋王妃,早就已经进了后宫了。” 徐氏轻轻叹了口气,纵使她再是愚笨,于这上面却有几分敏感。一个男人,是不是对她有想法、有意思,她是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所以她知道晋王不喜欢她,也知道景熙帝喜欢她。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在晋王府过得很好,景熙帝也致力于成为一代明君,她们本来各自的人生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自然就不想与对方有什么牵扯。即便有过些许感觉,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可想起的。 偏偏她怀孕了,于是晋王不甘,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徐氏懒洋洋地咬着梅花糕:“若不是我出门逛街,就不会因杀牛而进宫,而后因病在宫中休养。若不是在宫中休养,也不会有了那场宴会。这下我可是明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什么意思。” “这与你出门逛街有什么关系?” 徐氏没有说话,最初的一切都是由那场出门逛街引起的。她以为重生会改变什么,甚至志气昂扬地想要查出伤害自己的凶手,结果就这一个念头,硬生生把自己掉进坑里了,自此改变了人生走向。 开心么?也许吧,毕竟有了景熙帝和丑奴,亲情得以圆满,人生没有那么孤独;遗憾么?也许是有的吧,毕竟重来一回的机会是那么珍贵,她却没有好好珍惜。 徐氏拿起帕巾擦了擦手指,喝上了一口温茶,“我倒是没有问过,那日平阳姑姑寿宴,房间里的香是谁点的?” 景熙帝的手一顿,“你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你那会可是掐着脖子想让我死的,我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景熙帝难得有些心虚,轻咳两声,眉眼温和,声音也很温柔。知道这是对方很喜欢的表象,“太后想让你和晋王缓和夫妻关系,宋瑜想要入宫为妃,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徐氏微微一怔,“太后?宋瑜?” 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两颊有些圆润,很是可爱。只是神情有些愤恨,“不是,宋瑜干了这样的事,就没有什么惩罚么?她还嫁入晋王府当了孺人。” “惩罚一个人,不一定用罚。而是看她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徐氏心里涌上一股气,说话都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