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晋王更是连初一十五进正院的规矩都省了,总是宿在书房苦读,双方在彼此心中慢慢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说不上对方什么脾气秉性。 只是她重来一回,稍比从前多些接触,便发现晋王这个人又冷又怪。 宋明一愣,微微出神,声音有些温柔:“殿下小时,很招人喜爱。” 徐氏倒也没有意外,太后的遗腹子,圣人的亲弟弟,宫中谁不讨好?若不是连克三妻,名声有碍,她也攀不上这样一门婚事。 思绪沉浮间,一行人进了玲珑院。 院子打扰的很是干净,靠墙的那一边还移植了许多花卉,树木初展绿色,便是那个废弃的小池,也重新注入活水,放入几条小鱼,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徐氏有些惊喜,侧头看向宋明,“你准备的?” 宋明微微颔首,声音轻柔,“殿下若是不喜,奴婢再唤人规整。” “怎么会不喜欢呢?”徐氏的声音有些喜悦,“你做事一向稳妥细心。” 她看着宋明的目光都温和许多。 大概是很少有人对徐氏好,所以旁人若是对她友善,她心里就会有些难受,总觉得自己亏欠对方。 即便宋明的这种善意是附带的,她也依然有些感激。 徐氏暗下决心,尽力帮宋明摆脱早逝的命运。 她四下环顾这处院落,本打算搬离另寻住处,现下却打算还是暂时住着,以免打草惊蛇。 一连几天,徐氏窝在玲珑院里,在宋明的帮助下查看账目,理清来往。除了口舌之欲强烈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妥。 徐氏这般自在,兰苑里的温孺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她从前还算颇有耐心,毕竟一介庶女在后院中讨生活确实不易。只是嫁入王府后便养出些脾气,尤其怀孕后更是暴躁,便是做事也好思虑不周,所以再听到新人分配到的宅院时,便忍不住发了火。 婢女们默不作声地听着明厅传来的碰撞声,闷头打扫地上散落的陶瓷碎片。 温孺人眉头紧锁,坐在榻上捧着自己的肚子喘着粗气,“她一个还没进门的孺人,还想压我一头?王妃怎么能把竹苑给她!” 她的兰苑不大,风景也是一般,只是稍稍靠近前院才继续住着,但是产子后便有些不够用了,因此早早选定兰苑,到时候说一声就搬过去。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倒是被旁人住了去。 宋嬷嬷上前安抚,低声道:“到底是太后的娘家人,王妃也要给个面子。” “宋嬷嬷你看见了么!”温孺人冷声道:“这才几天,掌家权没了,竹苑也没了。我看啊,再过些日子,殿下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宋嬷嬷顿时心生寒意,声音有些急,“孺人,这可不是在温府,您可不要胡来。” 温孺人温声道:“我怎么会胡来呢?” 她单手撑着小脸,语气怅然,“我只是想啊,要是咱们的宋孺人,暂时生不出孩子就好了。” “这样,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府中唯一的子嗣。” 温孺人轻声道:“等我怀上晋王的孩子,这个孩子才能保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面色微冷,神色复杂,“我得好好想想。” 宋嬷嬷悄悄地倒吸一口凉气,“可这孩子...” “它以后会是晋王的孩子。” 温孺人轻轻一笑,“嬷嬷,你怕什么,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宋嬷嬷咬牙,低声道:“孺人,别急,当下要把住晋王的心。” “才能子凭母贵。” “宋孺人...” 宁寿宫内,阮姑姑身形袅袅地走了出来,“孺人,您最近还是不要来了,安心回卫国公府待嫁吧。” “我知晓娘娘不愿见我。”宋瑜身形削瘦,面色苍白,她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这是娘娘喜欢吃的水晶龙凤糕,有劳姑姑帮我捎给娘娘。” 她跪下,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磕了三个响头,“是瑜儿做错了,辜负娘娘的一片真心,还望娘娘保重身体。”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后听到动静,往旁边啐了一口,眉目写满了不快。“还背着本宫爬上了无邪的床。” 宋嬷嬷端起药碗,用汤匙慢慢搅拌,劝道:“宋瑜还算伶俐,又是从您这出去的,日后照顾王爷,您也能放点心。” 太后猛然站直身子,“本宫放什么心?她这一搅合,无邪还以为是本宫安排的。” “他出宫后,越发地不亲近本宫了。若不是他同晋王妃关系不好,本宫还以为是晋王妃在中间挑拨。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