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别的跟你没关系。”黎清歌说着,“军区肯定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我倒是不怕他们报复,”余年若有所思的说着,“姐姐,他们这群人可都是玩命的,咱们犯不着招惹他们!还是说,他们抓了姐姐的人?我跟他们的人认识,可以跟他们谈条件把人放了!这些人眼里只认钱,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姐姐又是个不差钱的。”
“你这是不想说?”黎清歌挑了挑眉,“余年,我调查过你,你无父无母的,这些年一个人流浪在火车上靠着偷东西来解决温饱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成年之后打算怎么办?要是再被人抓到你偷东西,你将来是要把牢底坐穿的!你还这么年轻,难不成要一辈子关在里面?”
余年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我这种人没人关心,我不管在哪都一样,在里面要是能有吃有喝的,而且还不会挨打,我觉得挺好!”
“你应该知道没有父母是什么感觉。”黎清歌继续说,“他们这些人专门骗孩子们跟家人分离,你以为只是让孩子们换个家庭生活?”
黎清歌摇摇头,“他们的行事作风远远要比你想的更黑啊!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对于处理不出去的孩子,他们是会下死手的!”
黎清歌边说边观察余年表情。
见他确实有所松动,继续“扔出”重磅消息。
“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余年“噌”得眼神一亮,“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妹妹根本就不是和你走丢的,很有可能她被人给拐跑了!”黎清歌语重心长的说着,“余年,你只需要提供有利的信息就好,别的不会让你冒险!”
余年喉咙艰难地上下吞了吞,“我爸妈死后,我就带着妹妹在火车上偷东西……那天中午睡醒的功夫,我妹妹就不见了,我以为她是跑着去玩,等了又等,都不见她回来。”
他只以为是妹妹自己跑丢的,如果真像黎清歌说的这样,也是有可能的。
余年咬了咬牙,“他们这群人基本上都会在火车上还有火车站盯着,随时找机会动手,由于流窜的范围太广,所以这些年来公安局都拿他们没办法。”
厉寒霆薄唇轻启,“继续说。”
“但我觉得可以顺藤摸瓜,我认识他们的人,”余年脸色难得的认真道:“可以派人盯着他们。”
只要假以时日,肯定会一锅端。
“好!等这件事情办完,你的功劳最大!”厉寒霆示意警卫员带走余年继续记录有用信息。
余年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可以不要功劳。”
余年抿了下唇,“能不能帮我顺带打听一下我妹妹?”
“可以,等他们全员抓捕归案,随便你怎么问!”厉寒霆答应他。
余年攥紧拳头,只要一想到妹妹,还有找回来的可能性,他心情就按耐不住的激动。
黎清歌没想到余年,还能帮上大忙。
不过,黎清歌担心的看着厉寒霆,“执行任务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好。”厉寒霆看着饭菜,这次是真的凉了。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不饿。”黎清歌拽住他手掌,“刚才已经吃的差不多。”
厉寒霆嗓音沉沉的“嗯”了声。
当天晚上,厉寒霆倒是没舍得折腾她,知道第2天坐火车会更累,他不在她身边,没人帮她揉腰。
厉寒霆送黎清歌上的火车。
跟几天前坐火车来时的心情相比,黎清歌这会儿很复杂。
好几天没看到孩子们,心里是很想念的。
但是又要马上跟厉寒霆分开——
“我已经跟乘务人员打好招呼,在火车上可以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东西被偷。
黎清歌看着男人眸底的不舍,不顾及有人在场,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嘴角。
“我走了。”
厉寒霆嗓音哑哑的应了声。
“好。”
黎清歌上了火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个方向还能看到站台的厉寒霆。
俩人就这么隔着窗户看。
直到火车驶动。
厉寒霆等彻底看不到火车影,转身出站台,上车。
——
许美丽又被打了,这次打的比上次要严重。
许美丽嘴角还带着血,鼻青脸肿的在医院住院。
原本不想来医院的,但由于伤势过重,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她不得不来医院。
来医院住院必须得有家属陪护。
许美丽没办法联系的许长安。
许长安看她又伤成这样,强忍着心口的怒意,等病房内没了人,他这才问道。
“这次是谁打的?”
“还是他媳妇。”
许美丽漫不经心的说着。
“她把你打成这样,下次下手可能会更重,到时候你有没有命来医院都不知道!美丽,算哥求你好不好?你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你要是想嫁人,以后就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要是不想嫁人,哥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