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的语气实在是一点想让人留下的意思都没有,朝露知道这顾臻可是有些“心黑”的,那怕知道小全子是东宫的人,那语气也是十分的嚣张,完全就是理所当然,可又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
小全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上赶着巴结,刚刚他说的话,也是实话,可顾臻这样说,好像赶他一般,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可又找不出发泄的借囗,是好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
陈思才受了刑,被东宫侍卫拖了进来,早已没有先前白衣翩翩的模样,细皮嫩肉的官家少爷,何曾受过这等苦,身体好像没有骨头架子一般软软的。任由侍卫将他拖了进来,头耷拉着,头发糊在眼前,看不清模样,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难闻的很,如同被人抽去了精魄一般,看起来万般狼狈。
朝露看到,赶紧皱眉道:“陈公子怎么看着如此模样,身上到处也不见有血迹呀,是不是给吓的?你们赶紧把人扶在凳子上,好好歇歇。”
朝露话音刚落下,旁边的侍卫把他像死狗一样拉起来,放到椅子上,原本还有些眼神涣散的陈思才,屁股刚刚挨到凳子边,他就马上弹跳起来:“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想攀高枝了。”
陈思才受伤的部位在背上,皮鞭打上几下,再沾上辣椒水,那滋味真是酸爽异常,陈思才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抬起头来,哭哭啼啼的向四周看去,找到陈夫人的身影就扑了过去:“娘啊,咱们走吧,我再也不想抱大腿了。”
说着还往陈夫人的怀里钻,那模样,真是搞笑的很,屁股还坐在陈夫人的腿上,陈夫人用鼻子闻闻,好大一股尿骚味,她把陈思才推开,捏着鼻子问:“儿啊,你怎么尿裤子上了?”
陈思才赶紧用手捂着屁股,那样子,哪里还有平时装模作样的谦谦君子模样。
陈夫人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真是丢人,就这么几鞭,吓成这副模样。
朝露见状,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能跑能跳,说明人没事,我说么看着衣服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应该伤的不重,小全子的手下应该还是有些分寸的,只是这身上的味道也确实大了些,看来陈公子胆量不行啊,都吓得……”
朝露捂着鼻子,有些嫌弃道:“还是应该送去军营磨练几年,军中最是磨练男子气概,陈公子这般也确实上不得台面。”
顾臻开口道:“这个主意不错,再软弱无能的男子到军营几年,也能把他打磨成堂堂男子汉。”
陈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就不劳烦郡主和将军了,我儿他爱读书,走的是科考之路。”
在场之人都是抿唇低笑,像陈思才这样的,走科考之路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
一个拎不清的糊涂蛋,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
小全子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被这陈思才的行为给逗笑了。
不过郡主殿下倒是比在宫里有趣的多了,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不再是以前永远都是一副表情的朝露郡主。
小全子看着顾臻还拉着郡主的手,怎么看怎么碍眼。
幸好太子殿下没有来,要是太子殿下看到这一幕,不定怎么暴跳如雷,小全子想想自己主子的性格,有些摇头。
顾臻这会把朝露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时轻时重的捏上几下,那感觉,多少有些故意为之,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一样。
朝露本就很敏感,被顾臻这样故意撩拨,早就忍不住了,面上已经泛红,可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大声呵斥对方。
陈思才捂着屁股站在下方,突然对上朝露后方万玉涵的眼睛,心里愤怒不已,对方此时此刻正盯着他笑的欢快,脸上的表情就是在看他的笑话,还带着一丝嘲讽。
可陈思齐这会不敢发作,他现在已经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也确实有些丢人,他抬眼看着上方的顾臻,显然有些吃惊。
他不知道,顾将军是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这里。
陈思齐刚刚被人带下去受罚,自然没有看到顾臻,也不知道母亲已经完全妥协,不再执着于攀上朝露郡主这个金大腿。
他站的稍稍远些,忍着鼻子中的尿骚味,忽略掉背上的疼痛,站直身子,向着顾臻和朝露一拱手:“让郡主和将军见笑了。”
顾臻轻轻“嗯”了声,没想在跟这个人渣计较,只轻轻说了句:“既然陈公子没事,那就和你母亲走吧。”
陈思齐有一瞬间的茫然,不是,他的婚事还没订下来呢?顾将军就忙着赶他走吗?
陈思齐对上顾臻:“将军,我同母亲来是想请郡主做主同意我同万小姐的亲事……”陈思齐还想同顾臻讲讲清楚,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夫人给阻止了。
“别再说了!”
陈夫人唯恐这个缎子草包的儿子再说出什么得罪郡主的话,赶紧上前把人给拦了下来。
知子莫若母,陈夫人相当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可实际上呢,就是一个驴粪蛋子——表面光。
内里就是一堆屎。
她们母子二人今日已经惹得郡主不快,若是再若上面这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