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龟孙儿,敢偷老子家?”鹤期立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十分豪迈地说道,“老子现在就要去,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蓝锦走到他身边,拿起酒瓶,轻轻晃了晃,还有些,“二师父,是想大师父了?”
鹤期眼神朦胧地,望着那安静的墓碑,“呸,这老家伙,我才不想他呢!他就是个蠢货,当初说好了的,结伴此生,现在可倒好了,竟然将你这个小混球,丢给了我一个人。”
蓝锦甚是无奈地点着头,好,好好,我是混球!
看着周围风平浪静的,鹤期再次坐到了墓碑旁,一把抢过蓝锦手中的酒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迷迷瞪瞪地招手,“过来,来,乖徒儿,为师有事情与你讲,你坐近些。”
蓝锦微微蹙眉,但还是乖乖地蹲到了他的对面,鹤期一把将蓝锦拉了过来,面上带着醉醺醺的笑,“小锦啊!我跟你说,你师父这个人,最是老顽固了,但他也是真担心你。”
蓝锦一脸的嫌弃,看着一脸醉态,乱说胡话的人,可这人一旦沾染了酒,那嘴就像是把不住门儿一样,“为师我就不和他争抢了,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我们两人就勉为其难,将你师兄,许配给你如何?”
呵,不如何!蓝锦满脸的黑线,自己难道说的不明白吗?
自己和那个,素未相识的师兄,是不可能的!
蓝锦将鹤期架起,“二师父,你可别再乱说了,大师父才不会操心这些呢!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什么鸳鸯谱!”果然,喝醉了的人,都是有了自己的脾气,他拉住蓝锦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喝醉酒的人,你讲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蓝锦只能任由他拉着,两人来到了寺庙中。
鹤期探着个脑袋躲在墙的后面,又十分细心地对着蓝锦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蓝锦嘴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有喝醉呢!
鹤期当即就赏给了蓝锦一个爆栗,“说了不让发出声音,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自己发出声音了吗?蓝锦十分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己不过是笑笑,难道这也犯规?
蓝锦半倚靠在墙上,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危机,自己倒是要看看,这老头一直在夸奖的师兄,长得是什么牛马。
鹤期探头探脑地,看着院子,明明自己很清楚,就是这里啊!怎么就是不见人呢?
看在这里守株待兔是行不通了,他立马拉着蓝锦闯进了一个屋子,他笑嘻嘻地将蓝锦摁在了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到一旁,“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到时候给他给惊喜,我告诉你,你们两人在这里不亏,真的不亏。”
蓝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房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自己的房间吧?这老家伙是记错了?竟然来这里逮自己了?
很明显,蓝锦是忘了,这个房间除了她住过,以外还有一个人呢!
她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人,摇了摇头,叫来了暗卫,让他们将人给扛走,安置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到时候,方便自己去问人。
刚目送鹤期离开,蓝锦就看看到,北冥邪尘朝着这边走过来,她已经来不及关门了,只能面上带着假笑,直勾勾地盯着他进来。
看着蓝锦的那个样子,很明显是心虚啊!
北冥邪尘面带疑惑,望着蓝锦,房间里浓重的酒味,还没有散去,但这个味道很熟悉,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皇上?”蓝锦看着北冥邪尘在用鼻子嗅啊嗅,十分担心他这个狗鼻子,闻出些什么,于是在周围扇了又扇。
北冥邪尘的目光很快就凝聚到了桌上,那个瓷瓶,一看就是装酒的,虽然上面没有什么图案。
“喝酒了?”
她顺着北冥邪尘的目光,看向了酒瓶,想收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让它在哪里摆着吧,“就,喝了一点点。”
蓝锦低下头,手把揉搓着自己的衣袍,在北冥邪尘的目光注视下,他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真的,做错了事情一样呢?
这样子,自己都差点相信,自己喝酒了呢!可是,自己真的冤枉啊!
北冥邪尘靠近蓝锦嗅了嗅,确实她身边的酒味,要比房间里的味道重很多。北冥邪尘拿起了桌上的瓶子,叮嘱道,“少喝些,对身体不好,对了我今晚不回来住了,你自己晚上小心,用不用我派些人来守着?”
蓝锦木木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人就不用了,你不用挂念我,你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直到自己坐到了窗边盯着一棵树的时候,她才发觉。他晚上不回来,和自己说什么,关键是自己还回了,搞的好像自己挺关心他一样。
思及此,蓝锦就觉得心烦意乱,估计是自己闻着酒味儿,醉了吧,本就是无心之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别人呢,哪怕那人是未来、也许的夫君……
入夜,房间里也算不上多么凉爽,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但她敢肯定,自已经忘记吃饭了。
难道北冥邪尘不在,就没有人管自己吃饭了?这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主义了吧?
她站起身,想去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乌漆嘛黑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