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望着在自己面前踱步的老者,十分头疼地扶额,“行了,先生,您就别再来回晃了,我头都快晕了。”
孟括顿住了脚步,炯炯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蓝锦,“你还要晕?分明该想不明白的是我!”
说着这些话,甚至毫不在意地自言自语了起来,“你不仅,有文采,还是个女子?怪哉,怪哉!这么多年,为何老夫没有发现呢?”
这些事情就这么难理解?蓝锦有些好笑地看向孟括,“先生以为,蓝锦当是何种人?”
估计是孟括的CPU烧糊涂了,转不过来了,竟然直接说道,“朽木不可雕也,浪荡、不服管教,难办,难办……”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摇着头转了过来,看到是蓝锦问出来的问题,他模样十分尴尬。
倒是蓝锦不甚在意地说道,“是先生,登门拜访了好几次为了见我,我这才让先生来了我的院子,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看我?”
孟括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定了定神情才继续说道,“那还不是,你这个混小子,太差劲儿。要不是你爹,你以为本太傅会管你?”
蓝锦干笑了两声,果然还是那个原汁原味的太傅,“随便您怎么说吧!反正我就这样。”
听着他自暴自弃的话语,孟括猛地拍桌子,“谁让你这么说的?本太傅的学生有一个蠢的吗?”
看着气得跳脚的孟太傅,蓝锦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在京城宣扬,我蓝锦,可不是,德高望重的某人,的学生。”
孟括手立马就收了回来,抿着唇盯着蓝锦,“本太傅,这就去宣布,我也是有女弟子的了。”
额,有女弟子,比有个聪明的弟子,还要重要?是不是重点搞错了?
蓝锦一脸狐疑地看向,一脸春心荡漾的孟太傅,鬼使神差地问道,“太傅你要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子,是不是就不会打我手心了?”
“本太傅对男女一视同仁,不过本太傅可以找个,粉色绸缎包着的戒尺。”
蓝锦在心底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牛掰,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真是开心不起来呢!
冬桑走了进来,看着孟太傅还在和蓝锦说话,“公子,公子,您快去看看吧!外面出事儿了。”
蓝锦皱眉,站起了身,“太傅,您就别在这儿念经了,事实就算是这样,您自己走吧,我走了。”
孟太傅见蓝锦真的不管自己,一跺脚,硬生生跟了过去。
蓝锦盯着眼前红红的一片,她僵硬地扭头,看向冬桑,“皇上,将聘礼送过来了?”
冬桑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身着红衣,迈着自信步伐,神态坦然的人。
那不是李屿川吗?
她忍不住将眉头锁得更紧了,看向对面的人,“你过来做什么?”
李屿川的手十分自觉地放到了,绑着红绸子的礼箱上,神情中带着向往,“履行我的承诺。”
承诺?他可没有许给自己什么。
蓝锦想不出来,李屿川到底需要履行什么,但她看着这些东西还是觉得奇怪。
“这些是什么?”蓝锦指着还在往里面搬的东西
孟太傅一从抬着东西的人身边,经过,扫了一眼那些,很快就顿住了脚步,他盯着前面不远处,那个身着华丽,面容含笑的男子。
“蓝锦,她已是我们北冥国的皇后了,此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屿川挑眉,能在蓝锦府上出现的人,他都十分有礼貌,“请问,您是?”
“你不用管老夫是谁,赶紧将你的聘礼拿走!”孟括不耐烦地催促着
李屿川却没有丝毫要收回手的意思,反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神情自若地说道,“既然,您不是府上的人,那此事,就与您无关吧?”
虽然说出来的话,带着您,但声音却是凉凉的,一种威严之感,席卷而下。
蓝昊闻讯而来,李屿川立马站了起来,拱手道,“小婿李屿川,前来求亲,请您成全。”
求亲?蓝昊神情为难地看着想那些东西,若是说,蓝锦没有发现,或者他来的早些,没准这不失为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可是,现在皇上已经下旨了,此事,自然是不能答应。“李公子,你还是将东西带走吧,锦儿她,她……”
李屿川却没有丝毫地退步,继续说道,“小婿,知道,北冥皇已经下旨,可是聘礼未下,婚书未结,此事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这件事情,任谁说,与皇上抢女人,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那就是已经傻得无可救药了,可他还是做了。
孟太傅气得直跳脚,“竖子,吾皇的婚事,也是你等鼠辈可以抢夺的?”
“鼠辈?”轻缓的声音,透露出了几分凶狠,“孟太傅是吧?本皇子代表的是西决国,和亲,对象,本皇子亲自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皇子?绝对不是北冥国的,那就是最近来的西决国的人喽?
蓝昊脸色一变,他看向蓝锦的眼神,都变得担忧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了李屿川,“请问阁下是?”
称呼的变化,李屿川已经感觉到了疏远,“丞相不必如此说,在下西决国三皇子李蔡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