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蓝锦被北冥邪尘以培养感情,留在了宫中。
他握着蓝锦的手,让她检查圣旨,如果哪里有什么不对的,他可以改。
蓝锦看着上面写着那些词,淑慎性诚、风姿雅悦、端庄淑睿、聪慧敏捷……
她的不忍往下看,看看这都写的什么啊!扯犊子也要有个限度,就不怕有人喷吗?这说的是她吗?
“皇上,要不你再改改?这上面但凡有一点儿,和我照上了,我都忍了,可这完全是瞎写啊!”
“谁说的?”
你聋吗?我说的啊!
蓝锦的内心有些抓狂,“皇上,我真的担不起这些词。”我怕被人打!
北冥邪尘显然不在意,他深情地望向蓝锦,“我觉得,这些庸俗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你……”
蓝锦一脸无奈地抓住北冥邪尘的手,“皇上,话可以乱说,但手别乱摸!”
北冥邪尘讪讪地收回手,一脸无辜地笑,“阿锦,阿洛,小汐子?”
“你到底要干嘛?”蓝锦无语地盯着他,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以后不要让人叫你的字,好不好?”北冥邪尘自认为语气很好地说着,“为夫我都还没喊过呢!”
蓝锦翻了个白眼儿,“不过是个代号,你这么在意吗?”
“自然是在意的。”北冥邪尘将蓝锦往怀中紧了紧,“为夫,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说话间,北冥邪尘的唇靠得自己越来越近,蓝锦下意识地往后撤。
这倒是立马就引发了他的逆反心理,北冥邪尘的手直接摁在了蓝锦后脑勺,强迫他不远离自己,而自己刚好能碰到。
蓝锦的眼皮微颤,想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自己越是乱动,北冥邪尘的禁锢感绝越强。
蓝锦心中暗暗骂娘,手腕儿一翻弄灭了烛火,御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北冥邪尘拉着蓝锦的手腕儿,湿润感在手心蔓延,他沙哑着嗓音,“锦儿,这是在邀请我,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蓝锦都无力翻白眼儿了,她将脑袋靠在北冥邪尘的胸口,心中暗想,我是怕吓着你,到时候,给你一辈子都留下阴影。
面对她的沉默不语,北冥邪尘终是察觉到了异样,血腥味越来越浓,自己的胸前还湿润了一块儿。
周围的寂静,让北冥邪尘瞬间有种不好的心绪涌上了心头他的双手立马去抓蓝锦的肩膀,手心的湿润更加明显。
一种无名的恐惧,侵占着他的内心,“蓝锦?蓝锦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蓝锦嘴角扬起了一抹虚弱的笑,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我有病!”
蓝锦身体虚弱,是常识都知道,但是从未见她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有病,北冥邪尘有些慌了,“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受伤?蓝锦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各处的疼,紧咬牙关,“没事儿,很快就会过去的,过去就没事儿了。”
可北冥邪尘显然是不相信这话,浓烈的血腥味,根本就不像没事儿的样子,“你等着,我这就宣太医。”
蓝锦伸手去捂北冥邪尘的嘴,“真没事儿,他们治不了。”
嘴唇上的湿润外加血腥味,已经不由分说地闯入了口腔与鼻翼,如此的清晰,又让人害怕。
北冥邪尘双手有些颤抖,“蓝锦,你别吓我!你哪里受伤了?你说?”
此刻,她真的不想说话,“皇上,你放心死不了的。”
“蓝锦,你这是在玩儿命,你想死吗?”北冥邪尘的声音压抑又沉重,“我敢保证,你不是被被人弄死的,而是被自己给弄死的。到时候后悔死你。”
“我本就在奔向死亡中,苟且地活着,不悔。”蓝锦在一片黑暗中吻上了北冥邪尘的唇,柔软的唇,伴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北冥邪尘的神经。
北冥邪尘猛地将蓝锦推开,“你疯了?我现在就要去叫太医。”
“北冥邪尘!”蓝锦大声地喊道,“我说了,不会有事儿,你别逼我……”
北冥邪尘停下了脚步,烛光被点亮,他回头,看到的场景,足以让他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浑身是血的人,坐的端正,身边的血迹还在不断地往下流,除了那双眸子,他再也找不出,其他不是红色的地方,她脚下已经汇聚出了一滩血迹。
北冥邪尘声音颤抖,“蓝锦,你……上次……”
蓝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我上次都挺过去了,死不了,我自己知道的,皇上要是看不下去 ,可以先离开。”
北冥邪尘拿过棉被,将人给裹住,将人拥入怀中,他不敢离开,生怕自己往外踏出一步,再回头,便再也见不到人了。
他温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你确定这样没事儿?”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等睡醒了,就和梦一样……”蓝锦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她整个人都摊入了北冥邪尘怀中。
这一次,他选择相信她,因为他真的不敢离开,他好怕,人突然就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北冥邪尘这一夜是如何过的,心中的忐忑与恐慌无时无刻,不在思想的高地上,蹦跶。
等到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