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回到皇宫,冬桑已经在候着了,蓝锦看到还伏案批改奏折的何逸飞,问道,“冬桑,这样真的好吗?”
“主子,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冬桑面上带着笑,这可是何逸飞自己提出来的,她当然十分愿意将这些让给他。
蓝锦叹了口气,“你注意到最近的变化了吗?”
冬桑对纪辰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摸索的十分清楚,并且对此十分有信心。“主子放心,所有大臣家中都有监视,今晚一定能抵抗地住。”
夜幕悄然而至,越是安静的场景之下越是会有汹涌波涛的暴雨来临。
在牢中巡逻的人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要是从东晴空的牢房旁边过去去的人,都会仔细地看他一眼,确保人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消失。
蓝锦坐在椅子上,百聊无赖地看着晴空之下的圆月,一朵幽云挡住了那月亮,将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下 。
看着这样的场景,蓝锦立马就来了精神,他站起身,虽然冬桑已经确保自己会将事情弄好,但他也是闲不住的主。
没有办法,他往外走去,但方向却不是去牢房。
刚走了两步,蓝锦猛地回头,虽然身后的长廊并没有人,但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还是出于本能地躲了过去。
拳头落空,对面的人不怒反笑,“没想到我将自己的人都带到了那个地方,可你还是能发现我的位置。”
如果说我不是有意发现的呢?蓝锦翻了个白眼,“没办法,谁让纪大人和我这么有缘呢!”
这也许是纪辰安最不想听到的话,他出手极快且夹杂着锋利,蓝锦也不落下风,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拳头,笑着问道,“不知,大家都去劫狱了,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纪辰安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蓝锦的话,“既然你这么聪明,何不自己猜呢?”
蓝锦神情中闪过一丝疲惫,“唉,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
“自然是有意思,如果说这个结果和你的性命有关系呢?”
蓝锦笑了,“呵那这可真的是一个好回答呢,毕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说是不是纪大人,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找各种理由要了我的命。”
纪辰安摇了摇头,“不,本官说话算数。”
蓝锦却不想与他在这里纠结,“将人拿下,本公子不想玩儿了。”
暗卫立马出现,三个人下手极快,像是好久都没有见过兔子的狼,根本就不给对方一点儿的反手之力。
蓝锦看着被绑成香肠的纪辰安,这终于是展现了一些开心的笑容,“说吧,你究竟带了多少个人?”
纪辰安现在虽然属于下风,但他却一点儿也不慌,“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吗 ?咱们玩儿的就是一个刺激。”
蓝锦叹了口气,“将人带着”心中的猜想既然已经成了真,蓝锦脚步不由地加快了许多,“看来不止有一手呢!”
他站在城楼之上,望着下面,喧闹不止,大批的人摇旗呐喊,“女皇滚出,我东恒国。”
竟然煽动了那么多人,蓝锦回头看向纪辰安,“一日能煽动这么多人?”
纪辰安很是满意现在的场景,“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的场景,也让他的话多了起来。
他开始审视起了蓝锦,“倒是没想到,别忧宫的宫主,与蓝锦是同一人,这真相估计会掀起一层轩然大波吧?”
黑夜笼罩之下的,是那朦胧又犀利的美。蓝锦望向下面的那些人时,神情中带着少有的冷静与悲悯,这是他看不明白的神情。
蓝锦不想多说什么,他不想理会纪辰安的那些话,反正现在他注定是没有听众。
可是下面的人,却引发了蓝锦的深思,现在冬桑缺失的,不是政治才能或者人才,而是人心。
下面那些胡乱瞎喊的人,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少的利益,倒是血淋淋地将事实摆在了眼前。
蓝锦双手撑在城墙上,望着下面手中拿着火把的人,自己没有安抚过民心,这该怎么办?
而后,他就在骚乱的人群中,与庸俗的人群相比较,他的身姿似乎挺拔了不少 ,能一眼就被认出来,仿佛他的身上带着光芒一样。
他看到了北冥邪尘的身影,北冥邪尘在晃动的人影中,也注视到了他,两人在万丈高楼之间,一片喧哗之中,视线交汇。
北冥邪尘无声地指了指自己,蓝锦就知道躲不过了,叫了一个人去将北冥邪尘给接了过来。
北冥邪尘看到蓝锦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二话不说的拥抱,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北冥邪尘的眼神就好像是幽深的谷底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能将人给吞噬,撕成碎片,不留一点儿的痕迹。
蓝锦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北冥邪尘却将目光紧紧地盯着蓝锦那退后的步子,神情中写满了不悦,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蓝锦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那很有可能,就会被一旁的边武给扔下去,被人潮给吞没。
“皇上,您应该是来帮忙的吧?”
“不是!”
得,天都被聊死了,蓝锦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哦,那皇上你随便吧!”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