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神情复杂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中的奏折,“冬桑啊!你得学着自己长大啊!总不能一直让我代为批改奏折吧?”
冬桑苍白地笑了笑,“主子,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事情,要不我将这皇位让给你吧!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蓝锦将视线转到了,在书案前埋头苦干的何逸飞,他坐起身子,啧啧了两句,“何逸飞,没想到,你对政事也如此了解。”
何逸飞哭丧着脸,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虽说,处理这些东西与处理阁中琐事差不多。”他扔出一个折子,“但,特喵的,这些人都没有正事儿是吧?全是问安的折子,他们是有病吧?这种没有用的东西就别呈上来了,还得一个一个批过,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打开折子,又是一个,‘皇上,你好吗?今天天气很好!’何逸飞的眉心直突突,叫来了宫中年长的公公,将折子拿给他吩咐道,“将这个人,拉下去,让他泡几天紫藤水,好让他知道知道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紫藤水泡过的人,保证七日都得是紫色的模样,绝对瞩目。
公公匆匆忙忙地进来,“北冥皇求见!”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了公公,让不明所以公公,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你说是谁?”
在三人急速的眼神交汇过之后,终于由蓝锦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境地,“是北冥皇,这他说认识吾皇,有些事情要与皇上谈。”
认识,这么说,他就是知道现在当权者是冬桑喽!
蓝锦神情中有些为难地看向冬桑,“冬桑,你怎么看?”
“主子,你要是想去,我也没什么意见。”冬桑挑眉,装作不知道蓝锦是什么意思地说道
蓝锦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他仰面看着房梁,“我不想见,剩下的,你随便吧!”
冬桑离开后,何逸飞扫了一眼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来到蓝锦跟前,“蓝锦什么情况,北冥皇怎么会跟着你来了这里?”
蓝锦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呼了一口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不想解释那么多,“你想说什么?”
“冬桑她能处理好吗?毕竟……”
“毕竟她第一天当皇帝?毕竟她连政务都不会处理?”蓝锦翻了个白眼儿,坐起身,“何逸飞,你对冬桑的了解不够,她与我师出同门,我会的她都会,只不过是她在我身边待习惯了,罢了。”
何逸飞不相信这些话,他在蓝锦的怂恿之下,偷偷跑去了大殿。
蓝锦舒服地躺在贵妃椅上,感慨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好啊!可这熟识还没有等两秒呢,暗八就来报,“主子,有人要劫狱。”
蓝锦长叹了一口气,就是不让人休息是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拿起一旁的面具,消停了两天,这就开始了?真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入目,一个背影在墙角上下的浮动着,木棍也摇晃着身躯,似乎要凸显自己的存在,蓝锦回头看向身边暗八,“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暗八汗颜,“这个不重要,里面的才重要!”
蓝锦神情中带着不相信,但还是朝着里面走去,东恒国的天牢很亮堂,每一个隔间里面都有阳光,好像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去之外,还挺不错……
想法仅次于,他在看到东晴空之前,东晴空单人单间的牢房里,老鼠虫子满地跑,但更拥挤的是,暗卫还押着除了东晴空以外的一个陌生男子。
蓝锦盯着那人略显稚嫩且圆润的脸庞,眼睛眨了又眨,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他的嘴角立马扬起了一抹笑,“东临阶,对不?”
东晴空神情焦急地看向蓝锦,“他只是来看我,你别动他!”
“好!我不动!”蓝锦的身后出现了一把椅子,他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开始脱衣秀吧!”
“你敢!你……”东晴空颤颤巍巍地指着蓝锦
蓝锦丝毫不在意,他究竟是怎么说的,指着东临阶的左边说道,“袖子!”
刀光划过,左边的袖子,啪嗒落在了地上,并不是预想中那轻飘飘的样子,蓝锦明面上含着笑,看着落下来的匕首,忍不住夸奖道,“你这儿子挺上道,知道弑父来博取自己的活路。”
“你胡说!”东临阶梗着脖子,说道,“这不是,不是……”
蓝锦示意一旁的人捂住他的嘴,反正真相是什么,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在乎。“另一个!”
另一边儿落下来的是袖箭和飞镖,接下来左腿是铁棍,右腿是短鞭,蓝锦单手撑着脑袋,神情散漫地看向他,“不错,样式挺齐全的,鞋子也脱了吧,不然我就让人给你也砍下来。”
此时的东临阶,上身是个简易的背心,下面是休闲的大裤衩,看着清爽极了。
但是这样的装扮,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羞辱,但为了能保存住自己的脚,他一脸愤恨地将鞋给脱了下来。
“将人带出去吧,我与东晴空单独说会儿话。”
人全部离开以后,蓝锦站起身来到东晴空的对面,“你以为我们留你到现在是为什么?”
“呵,你们是想诈出我的人?那可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