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感,他推开了头上的活动板,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竟然看到四肢被铁链锁着的冬桑,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应该是没少受刑,他立马睁开了眼睛,跑到了冬桑身边。
冬桑闭着双眼,双唇苍白,身下还有一个盛着血的盆子,何逸飞看到冬桑手臂上那延伸到肩膀的伤口。
浓重的血腥味,让何逸飞不悦地皱起了眉,浓艳的血刺痛着他的眼睛,血珠连成线还在不断地往里面落。
他眸中燃烧起浓浓的怒意,竟然这么恶毒!不可原谅,绝对不可以原谅!
何逸飞颤抖着双手,从身上掏出止血的药给冬桑抹上,身为暖药阁的阁主,这些东西都是必要的。
他轻轻地唤冬桑的名字,“冬桑,冬桑,你……”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双手轻轻地搂着她的双肩,神情中满是心疼,“醒醒,我们来救你了,别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冬桑恍若提线木偶了无生机的模样,何逸飞慌了,他唇角止不住地颤抖,神情微晃,“求求你,求你醒过来,好吗?好不好,你睁开眼,好不好。”
冬桑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视线逐渐聚焦,“何逸飞?”声音中带着沙哑,就恍若是身处荒漠一般荒凉。
何逸飞眼眶中盛了些泪,想将人搂住,却无从下手,伸出的手只是堪堪抱住了她身形的空气。
冬桑视线逐渐清晰,她充满血丝的眼睛,望向了何逸飞的身后,“在你身后,那个桌上,有一把剑,将它拿来,将铁链砍断吧!”
何逸飞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柄剑,他看到桌上除了那剑,还有一些染了血的刑具,他握着剑柄的手这青筋暴起,眸中带了些坚定。
“小心些,我要开始了。”
冬桑的佩剑可是上等玄铁,削铁如泥,只要轻轻一挥,铁链便断开了,何逸飞立马搂住了冬桑的腰,防止她落到地上。
“主子,他也来了?”
何逸飞心中有些烦闷,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但他也知道冬桑的脾气,“来了,他现在在皇家别院。”
冬桑艰难地抬起手,握住了何逸飞的掌心,“我们赶紧回去,你看到的别告诉他好吗?”她怕蓝锦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何逸飞皱了皱眉,“那是他该的,如果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这种人还是趁早甩了吧!你跟着我,我护着你。”
冬桑握紧了何逸飞的手,“你就说,答应不答应。”
何逸飞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纪辰安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不如二位苦命鸳鸯,与本官也说说?没准本官可以帮你们呢?”
纪辰安一身水白色长衫,身姿挺拔,手中双手覆于身后,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身后站了不少人,他们各个手中握着剑,剑尖指向他们,“本官还没玩儿够,可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走了。”
何逸飞横抱起冬桑,往前迈去,丝毫不畏惧前方的人,“恐怕你纪辰安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纪辰安眼神微眯,看向何逸飞,“在本官没有问出东西之前,最不喜欢人死掉,但如果你们非要这么不识好歹,本官不介意自家府上多两具尸体。”
尸体?杀人于无形,何逸飞当然是不怕,他来到纪辰安跟前,“现在呢?不能说话了吧?”
何逸飞眸子一冷,一脚就将纪辰安踹了出去,“本阁主的药从来没有出过错,你们现在还有人能动吗?不能吧?”
何逸飞眸中闪过不屑,走到被甩到地上的纪辰安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重重地碾压过去,“本阁主在暖药阁等着你们,要是你们有种,不妨来试试,反正暖药阁的后山不差你们一具白骨。”
何逸飞下一脚踩在了纪辰安的脸上,语气轻飘飘地说道,“这次废了你一个手掌,算是利息,其他的,本阁主会一个一个拿走!”
那些提着剑的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逸飞离开,因为他们是真的不能动了,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对于冬桑已经被救出来的这个消息,希池还没有得到消息,他倒是在孙府得知了不得了的事情,他神情严肃地从孙府离开。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忽略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边武将剑抵在了希池的脖颈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希池皱眉,是自己疏忽了,忘记了边武还在这里守着,“我与你并无冲突,不过是来这里找该找的人。”
该找的人,边武收回了自己的剑,语气中带着焦急,“你可有找到冬桑?”
希池摇了摇头,“想必你在这里蹲守很久了吧?想来她确实不在这里。”
“你可是有了什么线索?”边武很是着急,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还找不到人,这种感觉真的要将他逼疯了。
“我们虽然与你不是敌人,但我也没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希池闪身离开,只留下边武一个人愣在原地。
希池回来的时候发现蓝锦已经一脸严肃地站在了门口,来回踱步,看样子似乎是有些着急的样子。
“主子,人带回来了?”
蓝锦点了点头,幽深的眸子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