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循着光亮,幸好他在来之前查看了地形,要不然自己很有可能会迷路,他看着巨大的牌匾——晴阳宫,是这里了。
宫殿里还是灯火通明,若是说他是什么勤勉的皇帝,蓝锦才不相信,他爬上房顶,局限的视野里看不到人,但蓝锦还是将手中的药粉倒了下去。
人不在地板上,可房间里的动静可不会骗人啊!估计东恒皇在床上忙着的吧?
蓝锦望了一眼天上的弯月,寂静中带着几分悲凉,一只不知名的鸟从明月前掠过,蓝锦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摇了摇头,落进了房间里。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房间怎么如此黑,刚才不是还有灯光的吗?怎么突然黑了?自己不过是一瞬间的跑神,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围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没有,蓝锦立刻就警惕了起来,他微微挪动了半步,就被人锁喉了,“呵,朕的寝宫也是尔等宵小可以进来的?说,你是什么人?”
蓝锦一脚踩在了东晴空的脚面上,东晴空疼的往后撤,还没等他看清楚蓝锦的模样,他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蓝锦用脚踢了踢他,看没什么反应,拖着他的一条腿,将人拖到了床边,将人拽着一条腿扔到了床上。
看着那高低不平的身子,蓝锦皱眉,将他推到了一边儿,下面还有一个,蓝锦仔细看去好像是个女人。
蓝锦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画像,他端详着女子的脸,好像是皇后。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东晴空,这老家伙,竟然娶了这么年轻的皇后?蓝锦将女子推到了一旁,拿出剪刀给东晴空剪了一个时尚的鬼见愁,长短不一的发,和最中心的光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的,还以为东晴空是在脑门上围了一圈儿头发呢!这模样看着就很,很‘别致!’
蓝锦扒开他的衣裳,掏出匕首,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在他的胸口画了一个东倒西歪,说直不直说圆不圆的小鸟,最后还十分贴心地在他腹部刻下了一个小字。
这药劲儿就是强,都已经鲜血肆意流淌了,可人是一点儿要醒的痕迹都没有,蓝锦还是有些不解气,又给他修了一个开裆裤,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他随手将人捞在了肩头,趁着月色正浓,带着她离开了晴阳宫。
四人相聚,每个人都是盆满钵满,唯有蓝锦拿的不是东西,而是扛了个人。
希池立马将自己的东西交给暗卫,伸手就要去接蓝锦肩上的人,并且神情中没有丝毫要责备的意思。
何逸飞看了一眼希池,他敢笃定,蓝锦肯定是给自己的下属,下了迷魂汤,要不然这些人不会如此忠心,就连从皇宫偷人这种事儿也是见怪不怪。
“你这是从哪儿弄了个女人?”
蓝锦指着那个女子问道,“你说她?从东晴空的床上!”
幸亏何逸飞没有喝水,否则他肯定将嘴里全部的水都赏给空气,让它们滋润滋润。
可即便是如此,何逸飞也感觉到自己下巴有隐隐下坠的声音,“你,你真的去东恒皇床上偷人了?”
“偷人?”蓝锦摇了摇头,他要举报这个用词不准确,“不是偷,是抢,她可是皇后呢!”蓝锦说这话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何逸飞解读出了一种求表扬的感觉。
他惊讶之余,指着那个所谓的皇后问道,“那你打算将她怎么办?我们带着这很明显不切合实际吧?”
“我们不带,我们吊着!”
吊着,真的是字如其字啊!还真的是吊着。
第二天,灰蒙蒙还没有来得及亮透了的天,一名打扫的太监从宫门前经过,这可是众位大臣上朝的路。
可是他一抬头,妈呀!上面,上面好像挂着一具尸体!晃悠悠地身体,看着有种飘零之感。
太监惊讶地跌倒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瞪着上面,身后的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太监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墙角,“别杀我,别杀我!”
那人一身暗朱色官袍,发冠高束,面上的冷峻,为他衬托出了几分凌厉之姿。他抬头往上瞧去,浓眉紧锁,言语中满是催促,“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去,将人弄下来,本官先去见见皇上。”
太监立马磕头,“纪大人,奴才,奴才这就去做。”他强撑着颤抖的双腿,手扶着墙站起,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
纪辰安甩袖离开,本来应该在御书房的东晴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那里,他眸中带着暗色,去了晴阳宫。
他本来是希望,状况不会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糟糕,但实际上,比那还要糟糕几分,他紧抿着唇,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哪怕他满腹经纶,也找不一个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惨状。
纪辰安扫了一眼旁边的太监,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语气中带着淡漠,“将皇上叫起来吧,等皇上收拾好了以后,再叫我进来。”
太监看着离开的纪辰安,只能硬着头皮,去唤人。
纪辰安站在门口双手背于身后,他真的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进宫来图谋不轨。
“混账!”东晴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