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不是在征得我爹娘的同意,而是逼迫着我爹娘,必须要同意,这难道不是操之过急了?”
蓝锦转过身,面上带着说不出的淡笑,“皇上若真的对自己有信心,在我爹娘面前证明你值得便是了,为何又以皇权压人?莫不是,皇上也希望我以后跪倒在你那皇权之下,而不是真的倾心于你?”
“朕,我,我何时以皇权压人了?”
“不言皇权,处处皇权,皇上不是挺厉害的吗?竟然还想要我爹娘的命,莫不是也想直接将我的命给取走?”这样也挺好省去了很多事端。
别看蓝锦说话温温柔柔的,但句句都带着刀子,北冥邪尘当然是察觉到了蓝锦的异样,“生气了?别气,此事我不提便是了。”
北冥邪尘将蓝锦搂入怀中,轻声安慰,“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说好吗?”
在蓝昊说出来那句,蓝锦很有可能会被世人戳脊梁骨,背后说闲话的时候,北冥邪尘就有些后悔了,是他有些草率了,这件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他不希望蓝锦有一点儿伤害,任何人都不行。
蓝锦垂下了眸子,眼角滑过了一滴泪,北冥邪尘真是个傻子!自己从来没有让他做那么多,真的不要!
他伸出手,搂住了北冥邪尘的腰,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阴郁了起来,雨水毫无征兆地落下,敲打着廊檐。
蓝锦抬起含着泪的眸子,吻了一下北冥邪尘的嘴角,还没等北冥邪尘高兴,蓝锦就已经双颊微红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北冥邪尘将人横抱起,脚步匆匆,来不及和其他人告别,就将蓝锦带回了皇宫。
太医在一旁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这是什么症状,他们根本勘查不出来半分,“皇上,蓝公子这病怪异的很,我等实在是查不出来。”
正当北冥邪尘要发脾气,蓝锦的手臂突然动了动,他轻声唤北冥邪尘的名字,北冥邪尘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我在,难受吗?”
蓝锦面上带着温柔的笑,似乎有着包容一切的宽容,“别急,慢慢来好嘛?”
慢到,我的生命再也容不下你,慢到你将我忘记,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北冥邪尘当然不知道蓝锦是怎么想的,但还是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放心,我再也不去逼丞相做出选择了,我什么都依你好吗?”
蓝锦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眨了眨眼,笑容苍白间透露的是勉强,“好,我知道了,不用让太医管我,我睡一会儿,便会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包括冬桑。”
可是,蓝锦的话终究是,没有拦住冬桑,她站在蓝锦的床头,神情说不出的难受,蓝锦因着是休息了一会儿的,所以已经可以半躺着了。
“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你家主子我又不是死了!”
蓝锦的玩笑丝毫没有让冬桑觉得好一些,那些庸医把不住来脉,但她可不一样,“主子,您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何从来不说?”
蓝锦沉默,只是带着浅浅的笑,似乎很是坦然地接受着这一切,“无碍,不过是些小病,你家主子我都习惯了。”
“什么小病!”冬桑十分不满,“难道您嫌弃自己身上的病还不多吗?”冬桑十分不满。
更不满的是,自己竟然一直在主子身边都没有发现,“主子,这东恒国皇室才有的毒,您是什么时候中的?是孙嘉明吧?他胆子也怪大的,果真是命长了,什么都敢做。”
蓝锦仍旧是没有说话,给自己下毒,自己还能原谅他,那自己岂不是圣母了?
冬桑单膝跪地,“主子,我这就去东恒国一趟,将解药给您取回来。”
蓝锦晃了晃脑袋,“别去了,没有用,我听说东恒国早就没有解药了浪费时间。”
“不行!”冬桑坚决不同意,她最不愿意看到蓝锦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冬桑,这毒不致命,有着也没什么影响,就是偶尔晕着玩玩儿罢了,不用担心。”
可冬桑根本就不听蓝锦的话,抱拳发誓道,“一个月,属下必定将解药给您带回来。”说完,不给蓝锦拒绝的机会,立刻闪身离开。
蓝锦苦笑,果然是不中用了,都没人听自己的了呢!
北冥邪尘神情严肃地望着蓝锦,“她说的可是真的?”
唉,又来了一个,自己一个病人,还要安慰别人真的是要命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我会派边武去保护她,你放心吧!”北冥邪尘将药端到了他的面前,“喝药吧!”
蓝锦看着药,脸上尽是愁容,自己估计是个药罐子转世,要不然为什么总是断不了吃药呢?
虽然不愿意,但蓝锦还是乖乖地将药给喝了。在宫里休养这段时间,蓝锦不知道,北冥邪尘是怎么与蓝昊说的,他每次来看自己,都是一副忧心忡忡,但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段时间,他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蓝锦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问道,“爹,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倒不如直说?”
“你怀了皇上的孩子?”
蓝锦口中的茶,只是在嘴里走了个过场,最终全部以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