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冬桑啊!她绝对是冬桑!
蓝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福袋,种子已经撒的差不多了,想来这已经快结束了,她再次回头看向那个山坡,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树,而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的心中一阵失落,但同时她也确定了自己绝对和这个世界有着什么联系,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有熟悉感!
轿子转了一圈以后再次回到自己庙前,蓝锦将早已空了的福袋放回到庙中,冬桑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四目相对蓝锦的眸子尽是打量。
冬桑神色疲惫委屈地喊道,“主子!”
“冬桑?”蓝锦试探地出声,“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身子十分虚弱地朝着冬桑的方向倒去。
冬桑连忙扶住蓝锦,“主子,您怎么了?”
蓝锦面色略显苍白,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慌张的姑娘,安抚道,“没事儿,你先带着我去找个安全地地方吧!”
蓝锦原本纤细的手腕,就好像是流汗一般血液缓慢地渗透出来,冬桑抱着蓝锦的手立马紧了紧。
似乎是感觉到冬桑的害怕,蓝锦声音弱弱地说道,“别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还有别忘了通知何依该走了!”
“主子放心,这些属下都会安排好的!”冬桑转而问道,“主子,您不如和属下说一下为什么您会这样?”
蓝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吧?”
额,这下终于是轮到冬桑不说话了,都怪自己嘴欠,说什么主子失忆,现在可倒好了,真失忆了!
蓝锦微微蹙眉,身上的疼痛,风刮过伤口疼地更加明显,蓝锦被冬桑带去了临时的住所,院子里何依抱着幽冥站在院子里。
看到蓝锦的样子她就知道,现在这情况肯定没有很好了,她将幽冥放到了地上,幽冥赶紧跑了过去。
蓝锦被放到了床上,幽冥灵活一跃跳到了床上,眼中心疼地给她舔舐着伤口。冬桑将手放在蓝锦的脉搏上,生命迹象在逐渐地减弱,细若游丝,就好像是一眨眼就会不见似的。
冬桑掏出身上能用的药,拼命地想要往蓝锦嘴里塞,蓝锦抬起还在流血的手,“不用了,没用的,过了今天晚上就好了!”
这种鬼话冬桑怎么可能相信,可是她没有办法确定蓝锦现在的情况啊!
何依走了进来,“姐姐说的是真的,只要姐姐熬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没事儿的!”毕竟这样的情况这段时间,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房间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冬桑紧紧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血人,“你不是暖药阁的人吗?你们没有办法吗?”
“我们暖药阁再厉害也没有你不是吗?毕竟像是姐姐的病我们就束手无策,但你不就能研制出来解药?”
“我没有研制出来解药!”冬桑纠正了她的说法,“我家主子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就算把我吃了,我也不知道!”何依说的这话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因为冬桑现在的眼神很可怕,同时蓝锦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也没有办法!
何依扫了她一眼,而后说道,“我没有耐心去听别人指责,你要是也没有能力解决,就赶紧离开,别在这里让姐姐难受!”
冬桑沉默了看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蓝锦,她真的没有办法,她不知道是因何起的,又会有什么办法解决呢?自己不是神人!
蓝锦只是疼的不想说话,但并不代表自己没有听见她们两个说的话,她缓缓地睁开一条缝,“你们两个精神很足啊!冬桑坐到我身边来,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冬桑想要用帕子将蓝锦身上的血给擦干净,蓝锦的话却阻止了她,“不用了,当做一场梦就好!”
当做梦,这么可怕的梦,如果可以不出现,不睡又何妨?
冬桑将蓝锦额角的碎发理了理,抿着唇坐了下来,“主子,您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好不好?”
蓝锦点了点头,面上带着那淡淡的笑容,“先从我们相识开始说起吧!”
“哈,主子您还真的会为难我,明知道我那个时候小,根本就不记事儿!”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冬桑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起来。
冬桑早已不记得这是自己流浪的第几个年头了,她穿着破烂的衣衫在街道上走着,脚不知道磨破了多少,街道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的脚踩在柔软的泥土上竟然比干燥的的面要好上几分。
一只巨大地手猛地拽过她的肩膀,使她整个瘦小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墙上,单薄的衣衫,摩挲在墙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
如果说她是个不明世事的孩子,此刻也许她会感觉到害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见识过了多少令人恶心的事情和人!
她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对面猖狂的男人,“小妞,这么大的雨,自己一个人也不怕?要不让爷满意一个,爷赏脸一会儿给你买个包子怎么样?”
冬桑挣扎着,她十分不喜欢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更别说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么令人厌恶的话了。
可是她的力量又怎么能和一个成年男子比呢?眼看那男人丑恶的嘴脸即将靠近自己,她心中厌恶甚至怨恨,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