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琉萱双手环于胸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北冥邪尘,“皇兄,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蓝锦了,你连皇城都夺不回来!”
面对北冥琉萱的话,北冥邪尘的眸子毫无波澜,此刻的他根本不想说话。
“皇兄,你现在人员不够,就算想找蓝锦也只能依靠窦将军手里的那一点儿人,你要是想早些找到蓝锦,就需要回到皇宫,颁布诏书,让这全国上下的人都去找他,这样才能更有效!”
北冥邪尘瞪了她一眼,而后才缓缓出声,“北冥琉萱,朕是皇帝,有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朕自有分寸,下去!”
北冥琉萱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自己只是公主,在这些事情上根本没有话语权,只要北冥邪尘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好。
康明辉站在京城的城墙之上,看着浓重的夜色,这一切终于是要开始了,只要自己做的好,那便是飞上枝头了!
他要让这天下人都看看自己可不是那个,从来只知道掉进钱眼儿里的暴发户,自己也有平步青云的时候,他要将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全部踩在脚底!
夏萱的声音温婉地响起,“表哥,时间尚早,你该回去休息了!”
康明辉收回自己心中的畅想,十分收敛的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夜色中,一个黑点快速地移动,似乎是敲响了独有的旋律,带来夜晚的悲响。
那人来到康明辉面前的时候,单手将一个硕大的木槿盒给递了出去,“鸿王救驾有功,特此来将赏赐送给康公子一展风华。”
鸿王救驾?莫非鸿王已经……
康明辉不敢多想,他沉着眸子“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言语凛正,“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神经,想来里面放着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木盒子的上盖上还沾染着尚未干透了的血渍。
但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还是强忍着恶心打开了木盒,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躺在浅浅的血池中,惊慌错乱间,他打翻了手中的盒子,血迹飞溅了他一身。
他慌乱后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惊恐,他盯着那颗孤零零的脑袋,似乎能从蓬乱的发丝间看到那肿胀地通红的眼睛珠子。
后来的几天,康明辉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城中这几日十分地安静,竟然连往常会出摊的小商贩都没有出现过。
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自然是不会知道外面街道的景象,“报!”一道急促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回禀大人,城外有人围攻,领头的是鸿王!”
鸿王?鸿王不是死了吗?康明辉有些不可置信地打开门,“你说什么!领头的是谁?”
那人再次重复道,“回禀大人,是鸿王,北冥鸿!”
康明辉沉了一下心,叫来了夏萱,她虽然是顶着自己表妹的名号,其实她是鸿王派在自己身边的间谍,“夏萱,你去看一下,前几日送来的那颗脑袋究竟是谁?”
夏萱她对这个胆小的人早就没了耐心,她立马去看了那人的真面目,很快她就回来了,“表哥,那是恒王!”
恒王啊!康明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来人给我更衣,我们去城楼上看看什么情况!”
夏萱扫了一眼康明辉,他这几日究竟在担心什么?莫非是担心鸿王化成厉鬼索命吗?真是可笑!
北冥鸿安排在前面打头阵,自然是北冥邪尘安排好的,既然他这么喜欢找事情,那自己对付自己人,估计也很有意思吧?
北冥邪尘坐在马匹上,就这点儿计量,根本不够看的,他甚至连盔甲都没有穿,似乎只是一个等待归朝的帝王。
康明辉的出场属实是慢了些的,不过北冥邪尘没有丝毫的在意,甚至在后方支起了一个遮挡阳光的帐篷,悠闲地喝着茶。
北冥鸿坐在最前方的马匹上,回头看了一眼北冥邪尘,握着缰绳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他这皇弟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啊!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较冒险的方法,不过却是值得一试的。
北冥邪尘眼神微眯,轻尝了一口杯中的茶,还是不够涩啊!都没有什么味道!他将手中的茶放下,对着北冥鸿吩咐道,“鸿王, 你还在等什么啊?叫阵?难道这点儿事情还需要朕来教你?”
叫阵?这种小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出面,可是北冥邪尘这样吩咐分明是要让自己难堪!
康明辉看着下面的人,此刻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已经打起来了,还是北冥邪尘先挑起的头,可是看着那边儿的样子,怎么不像是要开打的呢?
北冥鸿大声喊道,“大胆逆贼,你已经没有活路了,赶紧投降!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声音太小了!”北冥鸿优哉游哉地说道,“大点儿声,不振奋士气,还怎么打?”
故意的,北冥邪尘绝对是故意的!北冥鸿也是沉得住气的人,照旧喊着。
直到北冥鸿喊了二十多次,嗓子都快哑了的时候,北冥邪尘终于是叫停了,康明辉也派人出去迎战了。
就在北冥鸿要带着人上前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