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邪尘虽然没有听到蓝锦的哭声,却看到了蓝锦耸动的肩膀,他连忙走到蓝锦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蓝锦将头靠在了北冥邪尘肩膀上,声音中带着哽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自己太胸有成竹了,才忘记了很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我的错!”蓝锦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茫然与无措。一直说着对不起的蓝锦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顺着面具流了下来,沾湿了北冥邪尘的衣衫。
北冥邪尘紧锁着眉,问道,“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蓝锦似乎就是听不到北冥邪尘的话一般,仍旧是在说着,“都怪我!我就应该让她走!她要是走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怨我,对不,起,对不起!”
北冥邪尘将蓝锦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支开,看着蓝锦面上这个带着笑脸的面具,北冥邪尘直接将面具给摘了下来,面具下的人儿,早已成了泪人儿。
面上的豆大颗的泪珠,就好像是不要钱一般,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看着可怜极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四起本来就冷的天气,有了风的加持,更加地肆虐了!
北冥邪尘一把将蓝锦搂入了怀中,以宽厚的臂膀给了她依靠。
风雨欲来从来都不是商量的结果,滚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两人的衣衫瞬间被打湿。
天空阴沉一片,带着浓重而又潮湿的空气,威逼着人们到屋檐下去躲雨。
可是,他们二人却是没有怎么移动位置,北冥邪尘任凭这雨水敲击着后背,胸前润热的泪水浸湿着衣襟。
没一会儿,蓝锦就没了动静,北冥邪尘以为是他整理好了思绪,将人拉开这才发现其实是睡着了!
看着蓝锦闭上的眼睛,北冥邪尘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哭着哭着也能睡着?
他直接将蓝锦横抱起,可是这天也奇怪,刚走了两步,瞬间又亮堂了起来。要说这夏日的雨是来得快走得也快,可现在可是冬天啊!这也有些不同寻常了!
等到蓝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走着,都快将他的脑子摇糊涂了!
蓝锦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折子的北冥邪尘,他迷迷糊糊地问道,“喂,北冥邪尘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啊?我们不是在大兴城的吗?”
北冥邪尘的眸光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这家伙还真的是睡糊涂了,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了!胆子不小啊!
蓝锦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脑子的哪根弦绷紧了,他突然反应了过来,立马不好意思地说道,“哈,那个什么皇上,臣,臣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
欺君?欺个屁啊!不就是叫了你一下名字,怎么了啊!真是的,皇上了不起啊?看你那臭屁的样子!
见蓝锦久久不说话,北冥邪尘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问道,“你可知道自己睡了几日?”
睡觉?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蓝锦揉了揉略显酸的的眼睛,说道,“怪不得眼睛这么难受呢!原来是睡着了呀!”
看着蓝锦的那个样子,北冥邪尘就知道他是肯定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的啦!
他盯着蓝锦的眸子说道,“五日,整整五日!”重复两次,也是北冥邪尘自己都不敢相信,蓝锦竟然睡了五日。
其实,在前几日北冥邪尘就怀疑蓝锦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无论是太医还是他的那个婢女都说的是没有问题。
至此,北冥邪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到将大兴城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在这期间蓝锦都是在北冥邪尘的马车里度过的,一直维持的状态就是蓝锦睡着,北冥邪尘批改着奏折直到今天。
五天?怎么得这是将我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的觉全部补回来了?
蓝锦不确定地问道,“皇上,您不会是骗我的吧?”
北冥邪尘叫停了马车,听到这个命令杜景有些不解,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怎么会突然停了下来呢?
可是在听到北冥邪尘叫太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又是蓝锦。这几日赶路,皇上总是会时不时地叫太医去给蓝锦把脉,以防蓝锦没了!
杜景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没一会儿太医就从马车上下来了,今天倒是十分地快啊!
可就在杜景以为车队要开始走的时候,北冥邪尘又让人送去了吃食,车队这才开始走了起来。
蓝锦吃着手中的点心,脸上带着满意的笑,蓝锦咬了一口点心,将手中剩余的那一半递到了北冥邪尘面前。
北冥邪尘就着蓝锦的手咬住了点心,蓝锦做出这样的动作本来有几分玩弄的意思,谁能料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蓝锦最后连点心也不吃了,直接靠在一旁开始摆烂,这还没摆烂多久呢!蓝锦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
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北冥邪尘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皇上,就因为我叫了你的名字,你就要我的命?你就给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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