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初秋,早上有一点凉,所以白云熙在身上披了条丝巾,双手更是一直埋在丝巾底下,这种装束没什么奇特,所以一般人不容易注意到,她的手竟然是包扎过的!
可是他已经听陶晶莹说过了,自然很容易看到她掩在丝巾底下的手确实包扎着绷带。
“手怎么受伤了?”陶景晨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云熙一怔,原以为他是要来叫她带什么话或者东西给纪寒墨,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
她下意识把手往丝巾底下缩了缩,微微笑道:“不小心擦破点皮,不要紧的。”
陶景晨皱了皱眉,包扎成那样,只是擦破点皮那么简单?她摆明是对他有芥蒂,所以不想和他多说啊!
既然如此,他就只好直说了!
“纪总真是不小心,你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心让你受伤呢?”
他陶景晨从来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人,可是当着白云熙说纪寒墨的闲话,他觉得理所应当!竟然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白云熙看了看他,拿不准他的意思。
按道理,他和纪寒墨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在她面前,他是应该更公事公办一些,客气加疏离是最好的了。
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完不是这样,反而是希望越过纪寒墨,和她有更深入的接触一样的意思。
她很明白,那是因为她长得像极了慕容芊芊。
可是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是慕容芊芊,也不会去深究她和慕容芊芊的关系,他还这样又是几个意思?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她看着他,试图转移话题:“陶董百忙之中特意抽时间过来见我,该不会是专程来说这个的吧?”
她微微的歪着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话说得客气,眼睛里却是掩不住的疏离。陶景晨不由得心底一震:他第一次踏入慕容家见到芊芊的时候,芊芊也是这样看着他,动作、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直截了当地道:“我是来帮你的――帮你离开纪寒墨。”
白云熙吓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和纪寒墨原本就不是两情相悦结的婚,一场意外加契约把你强行锁在他身边。你们之间完没有感情可言,甚至在他心里,你的地位根本就微不足道。”
白云熙脸色白了白,“唰”地一下站起身来:“陶董,你操心人家的家事,似乎操心得太多了!”
陶景晨一击命中,心里已然有底,完不介意她恼怒的指责,不紧不慢地继续道:“那次在度假山庄,你们的嫌隙就已经很明显,上次的酒会他又强行把你带走,而后甚至把你关在家里,又让你的手受伤。白小姐,纪寒墨那个人脾气暴躁,却有个好处,就是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若是珍惜你,又怎么会如此对你?”
不可否认,他说得都对。
白云熙顿时愣在了那里,脸色不自然的一阵发白,更何况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命中了她心中所想!
“你心里自然是很明白,所以也在早作打算,比如,把你名下的钱转移出去……”
“够了!”白云熙皱着眉头斥道,他居然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这种在别人面前毫无隐私感可言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更何况这个人对她的意图显然并不单纯!
陶景晨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让她的抵触情绪缓和了一小会,才接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在纪家过得很辛苦,我希望我能帮你一把――也只有我能在纪寒墨手底下帮你一把!”
呵呵,他以为他是谁?她的救世主么?
白云熙从小在白家吃尽苦头,那时候她是真的盼望天上会像电视剧里面一样,一道白光一闪就出现一个神仙,来解救正在遭罪的她和妈妈。可是这么多年,她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神仙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生活反倒是变本加厉地对她散发恶意,她早就对别人不抱什么希望。
“陶董,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的肚子里怀着纪寒墨的孩子,是儿子,也就是说,我肚子里怀的是纪氏将来的继承人。我或许没资格谈论什么母凭子贵,但起码在孩子出生之前,纪寒墨因为在意这个孩子,他就算不珍惜我,也不会太过为难我。对于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来说,目前的待遇已经是最好的了。所以,我并不需要谁来帮我。”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你所言,我们是契约夫妻,大家好说好散,孩子出生以后,我自然无事一身轻,可以自由离开,到那时候,我更不需要谁来帮我。”
陶景晨看着她,眼神里、心里都是满满的震惊。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在他眼里,她就是弱势的,特别是他亲眼所见,她和纪寒墨的所有互动,她都是明显受委屈的那一个。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她就是需要帮忙的那个人。而唯一一个能帮她的,只有他――他可以和纪寒墨抗衡,他也愿意为了她,而和纪寒墨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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