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落何所。
这就是报应吗。
呵呵。
朱瑾想哭。
这就是阎宝造反妻儿也跟着合流而军士冷眼旁观的缘由吧?自己这样的禽兽,又会有谁真心爱护呢。还不如一辈子在郓城当个衙将,也不至于落得个到了阴曹还要承受拔舌灌铜酷刑的结果。
朱瑾后悔了。
从没像此时此刻这样撕心裂肺的后悔过。
他忽然想起了被他手刃的新婚妻子,那年泪眼迷离的阿墨也是这心情吧。
“糟了!”安福庆趴在地上听了听,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跨上马背,急急道:“葛贼怕是要撵上来了,想好去哪没?赶紧走脱!”
“南下,去楚州,请附——杨行密!”朱瑾翻身上马,咬牙道。
但愿长江天堑能挡得住朱贼。
朱瑾攥紧了马鞭,胸中回忆的悲晦再度被熊熊怒火侵蚀。
该死的巢贼!
若不是此辈扰乱天下,他又怎么可能突生孽志。
世上只会多出一个马战无敌的郓城骁将,而不是多出一条凄凄亡命江南的丧家犬!
狗肏的汴人!
可千万不要落到他手里,让他有报仇的机会,否则他会亲自率军屠了汴州,并亲手把朱温、张惠这对贼夫贱妇还有那个庞师古、葛从周开膛破肚寸寸傑杀,以泄心头之恨。
哒哒哒,马蹄远去,遁入茫茫夜色。
最后,走在队伍末尾的朱瑾下意识地回头北望了一眼。
忽然间,他的后背涌过阵阵没来由的惊悸。
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飘荡。
朱瑾仿佛看见,齐克让和齐墨的怨魂正在兖州上空的冥冥中注视他。他们似乎想对朱瑾说些什么,可朱瑾始终无法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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