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溪的手一直搭在南宫禹的腕部,看上去在给南宫禹搭脉,实际上是打算收集南宫禹的生物信号供祝荣进行检测。
手上带着的镯子看似是很平常的龙凤镯,实际上是一个微型生物探测器的存储接收装置,这是她带的为数不多的装备。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用还是因为当年老妈要减肥,慕楠溪的老妈是个妥妥的科技控,别人减肥都是少吃多运动,偏偏她要在自己的脂肪里扎一个小小的探测仪,是一个微型动态血糖仪联通智能终端来时时监控血糖状态。
每当你碳水爆表它的警报就响个不停直到逼得你不得不去跑个三千米让自己暴汗才停止。当然这个警报声是可以关的,但老妈为了找虐偏偏要将它开到最大,不仅虐自己慕楠溪也被殃及池鱼。
但效果也是显着的,慕楠溪从小就在老妈的带领下见识了许多这样的科技进步,现如今它们已经进化到能将人体的脂肪细胞当仓库,老妈就囤了不少。慕楠溪没有在自己身体的细胞里囤这种东西的癖好,她还是选择用稳妥的外部存储。
中医是跟着太爷爷临时抱佛脚的,她所接受的系统医学教育是相信大量的数据采集,看中统计学研究结果的,所以探测器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后悔自己这毛毛躁躁、容易冲动的性格,发现医案的疑点就兴冲冲的来了,没做太多准备,幸好领走前在手上套了一个过来,不然以她那三脚猫的中医理论来了等于白来,至于够不够用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提到那本古医案,根据上面的描述,南宫禹的症状很像是周期性麻痹。
周期性麻痹,也称为周期性瘫痪,是一组以反复发作性的骨骼肌弛缓性瘫痪为主要表现的疾病。其症状多样,具体表现与血清钾浓度的变化密切相关,主要分为低钾型、正常血钾型和高钾型三种。
为了进一步确定分型,她搭脉的过程已经将探测器植入到南宫禹的体内,现在就看祝荣对接收到的数据分析的结果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时空信息传递有些延迟,祝荣分析的过程着实有些慢。慕楠溪觉得自己呆坐在那里实在有些傻。
刚才就觉得头上重重的压的难受,她索性开始摘起了头上的饰品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一边摘一边感慨古人发量之惊人,每次换汉服做古装造型头上都会用很多假发包,这会虽然被扯的生疼但也艳羡,如果自己能将这一头秀发原封不动的带回自己的时空该多好,脱发的痛苦谁懂呀。慕楠溪自顾自的遐想着,完全没在意屋里还有其他人。
洛依依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小姐的一举一动。她从不知道小姐竟然会给人诊脉看病,小姐平日里不过是仗着自己家是印书的,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如今这样不管不顾地就当起了郎中,真的让她捏了一把汗。但这又是在小姐的新婚婆家,她不好薄了小姐的面子,只能硬撑。
然而,小姐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她瞠目结舌。慕楠溪竟然自顾自地摘起了头上的凤冠,此时头发已经被她东扯西拽的乱做了一团,说是像鸡窝也不为过,看的她又急又气直跺脚。刚刚小姐自己掀开盖头已经让她差点惊掉下巴,这回她可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洛依依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慕楠溪还在研究怎么将头饰扯下来的手。她低下头,将嘴靠近慕楠溪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这盖头和凤冠都是等着姑爷来摘的,你怎么自己动起了手。”她的声音虽然隐忍,但却十分坚决,显然是想提醒自家小姐不要再这么丢人了。
慕楠溪闻言,却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可他不是还在昏迷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无辜,仿佛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洛依依听闻,无奈地朝着空中翻了个白眼。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焦虑,既想维护小姐的尊严,又担心她的行为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只能无奈的道“让依依帮你”。
慕楠溪还是没听出洛依依话里的话,那个别人眼里,刚刚行完礼,被送入洞房后满心期待新婚丈夫前来掀盖头的新嫁娘,心里惦记的是发病的患者何时才会被送过来让她诊治。除了觉得盖头闷得她喘不过气,头饰压的头疼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新嫁娘。
她奇怪地抬头望向洛依依,才注意到屋里一众南宫府的婆子、丫鬟、小厮们的表情,好像也都在看她笑话一样。
她们心里想的是“这位二少奶奶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这么粗鄙不堪,这盖头是自己掀开的,凤冠是自己扯的。要是此时一向风度翩翩对礼节十分在意的二少爷醒来,恐怕也会被她又气晕过去。
可慕楠溪的注意力很快又变了,她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墙上挂着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锦缎,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器和铜镜,铜镜里映出她身穿繁复华丽的红色嫁衣的身影。头发却是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觉得有些失礼,好歹南宫禹还昏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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