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七宿的攻击结束,魑妖自我感觉良好。
怎么说自己也是上万年的老怪物了,这点攻击还是能承受下的。
妖异的瞳孔似乎隐隐有暗红的光芒浮动,他蔑视:“我玩剩下的东西,你真以为还能伤得了我?”
挑衅的态度没有激到菩然一丝一毫,她的双手撑在树干,仍是悠闲地晃着双腿,波澜无惊似一口古井,嗓音飘忽的像朵云彩:
“下面还有三轮攻击,你要觉得自己有本事……”
魑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东宫苍龙已经结束,剩下三轮分别是西宫白虎,南宫朱雀和北宫玄武。”
“这些东西我比你清楚,还废话什么,要进攻就快些。”
他一挥衣袖,真如潇洒的侠士,两袖灌满猎猎清风,单薄的脊背笔挺似悬崖青松。
无所畏惧的姿态让菩然撇了撇嘴。
以前的七人没降住你那是以前,现在布阵的可是我师兄!
他们七个是不一样的!
这符文石就跟为他们而生的一样,他们可以将符文石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少女换个姿势,闲适的倚躺枝干,紫色明艳的花朵衬得她那张面容更显殊绝。
可惜她不能擅自入阵,不然一定要提剑给这个讨厌的家伙捅两下。
“好啊。”
菩然折了一段花枝,拿在手中无聊的挥着:“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魑妖现在有点生气。
他怀疑远处树上的少女就是故意气他的。
我搁这忙的要死要活,你是不是无聊的都要闭眼睡着了啊。
舌尖扫过阴森的獠牙,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沉甸甸的带有明确的垂涎意味,就如暗处的野兽盯紧可口的猎物。
他是有将菩然杀死后吸食修为的打算。
只是现在还不能急,留着她还有用。
魑妖被困在锁魔阵中,自青龙消失后,如他所料,白虎七宿接着展开第二轮进攻。
代表西方的七宿为:奎、娄、胃、昴、毕、觜、参。
阵法之上流转的深青光泽也化作月光一般的银白。
木、金、土、日、月、火、水,七种属性,七位星宿。
银色的月光在地面铺展开,接着有什么身形矫健的东西窜出,狠狠撕咬在魑妖的手臂。
奎宿,奎木狼。
男人神色一凛,狂暴的魔力浩然震开,将奎木狼一下弹开,比起战斗,这一轮他还是选择可以保持体力的防御屏障。
屏障再次撑起,菩然瞥见他那被奎木狼咬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忽然咧嘴一笑。
清冽的笑声落在魑妖耳朵里可是万分难听。
他的眼刀子即刻不留情的剜过来,恨不得现在就剜掉少女几块肉。
菩然颇为慨叹,话音里的笑意更浓:“看我干什么,我又没笑你。”
魑妖:“?”
你说鬼话我不信。
“这奎木狼我记得,金蝉子带着四徒弟取经途中有一难,就是奎木狼给添的堵呢。”
魑妖:“……”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菩然的笑还真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高兴。
佛祖座下的金蝉子见不着,偶像孙大圣也见不着,见到个同他交过手的奎木狼,石头也是高兴啊。
其实锁魔阵中降落的二十八星宿并非是各位星君的真身,但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奎木狼冲击屏障,跟随现身的便是白虎七宿中的剩余六宿。
娄宿,娄金狗。
胃宿,胃土雉。
昴宿,昴日鸡。
毕宿,毕月乌。
觜宿,觜火猴。
参宿,参水猿。
同时冲击屏障的七宿化作光子重新凝固成实体,高亢的虎啸震彻天地。
阵法中的景象外人虽然瞧不见,但引起的天地异象却是清楚的落在每个人眼中。
青龙现世时的暴雨雷鸣,在白虎出现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宛如江水倒灌,恐怖的大雨诡异停止,街上奔跑躲雨的人群几乎要被天上的异象吓到昏厥。
有人推开窗,有人跑出房门,有人顶着湿淋淋的衣物仰头错愕的凝望蔚蓝的天空,轻柔的白云。
他们惊恐,不知可是每年在神庙供奉的香火不够,神明震怒了,这才惹得天空惊变。
“青龙……刚刚暴雨时,我瞧见云层里有青龙穿梭,就在皇城的方向!”
“我也看见了!当时雨太大,我还以为是我看错……”
余下的话堵在喉咙再也说不出,人们瞪大眼睛,一瞬不瞬近乎狂热虔诚的仰视脚踏浮云的白虎。
威风凛凛的白虎俯冲间化作一道流星破空而来,所过之处宛如排山倒海摧折一切,万物臣服。
“咔嚓——”
屏障瞬间击破,魑妖面露讶异,连连后退数步,压抑住喉中翻涌的血腥,不由得正视起千年之后再次现身的锁魔阵了。
这一次的阵法比之上一次,如菩然所言,的确是强上太多。
他抬手抚在胸口,估摸着自己还能撑多久,何时该吸取储存在碎空子民体内的能量。
南宫朱雀,朱雀七宿接连现身。
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