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回宫,哥几个没能第一时间迎过来,纯属是因为他们全被扣住了。
在整座偌大皇宫的最偏处,可以说是旮旯角落里有座别院,当然,里面的装潢还是好的,就是地段幽静的连狗都不愿意来。
现在有六个人大眼瞪小眼,幽默。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看谁能忍住不说话。
“……”
屋内静悄悄。
漫长的沉默令暴怒额角青筋毕露,怒气冲冲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话。”
有病。
真以为我们哥几个感情很好?整天待一屋子不腻?
他掀眸看向傲慢,不悦:
“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平日里就属你清高傲慢的像只孤鹤,都不拿正眼看我们,碰到你衣摆都嫌弃的要命,怎么,现在突然就合群了?
把我们大家聚一块,是想感受羁绊、友情、爱和温暖?
恶不恶心。
恶心。
傲慢秒答。
他压下不适感,伫立门口,太阳斜照,银色的长发也披上细碎金光,磁感的嗓音似一池雪水,清凌动听:
“乱晃悠什么,在这里等着师妹回来便是。”
“嘿!”
说这个琉因就来气,他义愤填膺的指着桌上的瓷坛,那里有条累的软趴趴的水蛇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垂挂瓶口。
“等,我在这等四天了!我的小蛇都蔫了,你快放我出去,我要把它扔进大海里!”
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不能欺负我的小蛇蛇!
细长的水蛇吐着信子,恨不得朝他翻个白眼。
看的色欲笑的花枝乱颤:“它这副鬼样,不是你逼着人家跳了四天舞嘛。”
那笛子一吹,小手一抬,接着奏乐接着舞,预祝师妹凯旋!
水蛇这才累倒了。
琉因:“……”
也是哦,好像是我对它太严苛了,但我真的想出去玩嘛,一直蹲屋里太闷了。
贪婪就差指着傲慢脑门骂了。
他一身戾气,面相凶煞,细长的眉形锋利而带有攻击性,单臂夹着算盘,阴鸷道:“放我离开。”
你知道我被你堵在这里,少赚了多少钱么!
师妹又不喜欢我,她只喜欢钱。
我要是连钱都不能为她赚到,我还有什么用?!
想着他的脸色陡然一沉,白玉手指犹如蹁跹的蝴蝶在飞快的拨着算盘。
他在算这几日的损失,定是要傲慢全额赔偿,不然就把这个人催眠去大街上跳舞。
算盘拨的噼啪响,看的傲慢是头痛欲裂。
还没完呢,那边的老二双腿交叠,单臂托腮,笑吟吟地摇着铃铛,妩媚多情:“宋小三,快点叫人再给我送一批胭脂水粉来。”
师妹不在这脸也得注意保养,水嫩嫩的,滑溜溜的,弹弹的软软的,才是得宠的秘诀。
不都说看见美人心情就会变好么?
那他就努力变作最漂亮的模样,让师妹每天瞧见他都能觉得开心。
话真没错,美好的事物的确是会让人心旷神怡。
傲慢抬手,指腹揉捏自己发胀的额角。
还要?
涂那一堆就不怕把脸弄烂了?
色欲:臭直男,你懂个鬼。
老大也不高兴,暴怒走到他面前,眼睫半覆间威压倾泻,似笑非笑:“我要出去练剑。”
琉因往嘴里塞块糕点,囫囵吞枣地咽下,随即别过脑袋捂嘴笑:“还练?你已经够贱了啊。”
全员:“……”
师妹不在,没人护得了你,劝你会说话就多说,我们爱听。
言外之意自然是被暴怒听个真切,他含笑不语,一步步逼近,幽邃似深渊的眼瞳惊悚骇人。
他提起琉因拎到门口,一臂拨开傲慢,直接将手里的小东西甩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响起一阵哀嚎,贪婪沉着脸,话里夹枪带棒只剩不爽:“真当我们是小孩,整日必须要待在你眼皮子底下?”
“被关四天,你看看还有谁支持你的暴行?”
“我。”
里屋的床榻上忽然传来软绵的一声,显然是那人刚睡醒,嗓音磁哑,伸出床幔的手慢悠悠地挥了挥。
贪婪眼皮直抽,转头对着懒惰喊道:“你闭嘴!”
你的建议最没有参考性了,区区四天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懒惰觉得这些人不知好歹,他就觉得傲慢做得挺对。
管你吃管你喝又管你睡,世上去哪找这么好的人?
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他又懒洋洋地翻个身,侧身躺着,怀中抱着自己的佩剑,无聊发呆时便用指腹摩挲剑上的平安结。
如今的自己只能辗转反侧,却是帮不上师妹一点忙。
环剑的手臂紧了紧,他蜷缩起身子,情绪明显很低迷。
其实几个人心中都很烦躁,不知道菩小然出去一趟有没有受伤,所以火气才会这么大。
你说师妹在外历经险阻,我们在家安逸混日子,这算个什么事?
闹嚷嚷的气氛慢慢的又归于平静,像潭死水沉寂的吓人。
贪婪负气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