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陛下带着她的“爱妃”就寝了,但还有一人魂不守舍在外流浪,那就是监察者!
碎空有三大神职,监察者、裁决者、审判者。
他们永远隐藏在鎏金面具与宽大衣袍下,除了必要的交流,比如工作上的硬性要求,一般不会说话。
外人眼中他们高不可攀,供起参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搭话。
私底下三个人也是一句话不说,私交?不存在的!
全部都是哑巴新郎。
要说性格唯一开朗点的,那就是审判者了。
涉及一些重大事件的纠纷,需要他出面审判时,那张嘴皮子还是能说出逻辑自洽的话的。
总的来说:
审判者社恐程度:70%
裁决者社恐程度:90%
监察者社恐程度:1000%
今晚被陛下扒了面具的监察者,已经灵魂出窍脚步虚浮了。
好恐怖!
历代君主可没有一个把魔爪伸向过我们的!
陛下你在干什么啊陛下!
想着,她默默揪紧自己的衣领,还好衣服没被扒掉,不然她感觉从此就要和世界说永别了。
一路腹诽来到裁决者的住处,那股气息令屋内的裁决者全身一凛,眼神阴鸷快速拿起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将一个碟子推到暗处藏起,这才去开门。
门打开,面上的鎏金面具在月色下泛着灰暗的冷光。
裁决者:“何事?”
监察者:“这两天你和审判者有空去陛下那一趟。”
裁决者:“知道了。”
说完就要关门,但瞧见对方像个木头杵在那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眉头微皱,声线冷漠:“还有何事?”
监察者:“里面别真空,陛下召你们过去是要脱你们衣服的。”
裁决者:“……?”
是你嘴巴坏了,还是我耳朵坏了,怎么每个字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呢?
监察者:“面具也要挨扒,做好心理准备。”
你看,她多好心!
还会出声提醒!
世界离开甜妹是不能转的!
其实只是受害者的沉痛吊唁罢了。
裁决者,你别死太惨。
裁决者:“……”
须臾,他犹疑反问,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你遇难了?”
监察者:“……?”
遇难?
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点头,彻底让裁决者死心。
不要小看这90%的社恐度,足以让裁决者被扒了衣服,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魂,一霎灰飞烟灭。
“对了,还有一件事。”
监察者平直的声音含上冷意:“赫连时为何没有死?”
不是经由你手处决的么?
你背叛了陛下,在包庇他?
她看不见男人面具后的表情,只能敏锐感知到气息微妙的,一寸寸的变冷结冰。
私下他们没什么交集,谁也不知道笼罩在衣袍内的都是什么人。
在筹划什么,在做什么都无所谓,唯有一点,如果不是效忠陛下,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男人沉默许久,然后冷不丁道:“我去向陛下请罪。”
说完这个倔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步子就要闪击菩然的寝宫!
令监察者登时一喝:“停下!”
“有人在侍寝,你去凑什么热闹?”
裁决者虎躯一怔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不是刚登基,哪来的妃子?
这不符合程序,最起码要先举行选秀!
他冲的速度更快了:“我去规劝陛下走程序。”
对程序意外执着,近乎死板的男人遭到监察者深深的唾弃。
有病。
人家两个在睡觉,你去插一脚做什么?
三个人的世界你就不觉得拥挤吗?
还是说你要睡中间?
月明星稀,露水深重。
菩然被闪击了,一声声的禀报将她从睡梦中扰醒。
“陛下,裁决者求见——”
“不见。”
“陛下,大人说您做事不合规矩,要来纠正您。”
“我还要合规矩?”
石头震惊,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是你上司,你教我规矩?
“来,你把他放进来。”
菩然掀开毯子下了床,披了件外衫伫立在窗前,半夜被吵醒的低气压犹如密布的乌云压顶,令色欲毫不怀疑,接下来进来的人必定要玩完儿。
二师兄默默裹紧小毯子缩在床上不敢说话。
直到门“吱呀”一推,全身笼罩在红袍中的裁决者抬步进来,开口第一句便是:“床上的男人该是经过选秀,才有资格出现在陛下的寝榻之上。”
能当碎空君主的男人,必须是要经过三位神职严谨审查的。
这个人的感情史干不干净,是不是处,有没有本领和恶习,面皮长得如何,祖上三代家世如何,心里有没有装着别的女人,等等等等……
他们都要仔仔细细的查。
但凡这男人以前跟别的女人暧昧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