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然百步飞剑,但仍有剑比她更快一步了结大汉,“哐当”一声大汉直直倒下,宛如海浪拍打起伏的吊桥终于慢慢回归平静。
她扶着锁链软趴趴蹲下身,眼神涣散,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嫉妒惊慌:“菩然!”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大姐头蹲那不动了,两个小弟衣衫蹁跹,碎步自她身边一掠而过,犹如点水的蜻蜓,带起一阵细小和风。
吊桥小幅晃动,眨眼间两人已至对岸,旋身间长剑带出雪亮锋芒,很快将弓箭手解决。
嫉妒赶忙又折了回去,手掌熨贴在少女柔软的腰间,眉目缀上忧色:“我先抱你去岸边。”
菩然摇头,眼神飘忽的晃悠悠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往前走。
这每一步都踏在嫉妒心间,生怕她脑子一发昏踩空掉了下去,男人提心吊胆,跟在她身后张开手臂虚虚护着,就像在看护刚会走路的小鸡崽。
磨磨蹭蹭到了岸边,宗政御迟正拧眉看向贯穿大汉胸膛的宝剑,高声:“阁下何不出来一见?”
有人比菩然先一步解决了大汉。
那其实是柄赤红阔剑,剑身雍容华美,出招时凌厉狠绝,只此一剑便激荡出气吞山河之势。
高手。
宗政御迟几乎是立刻捕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嫉妒也瞥了眼阔剑,接着眸光一紧。
世上用剑之人多用长剑,玄铁重剑和腰带软剑也不少,但赤色阔剑据他所闻,唯有一人使用过。
“哈哈哈哈哈——”
大笑忽起,荡气回肠。
男人仿若踏风而来,暗红衣衫修长落拓,背后金阳灿烂,落在左耳的赤色耳坠折射出耀眼光芒。
他生的高大挺拔,身躯裹满爆发力,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剑眉星目明朗大气,气质狷狂矜贵,如何当不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暴怒笑的尽兴,眉眼疏狂,热烈的宛如头顶那轮璀璨金日。
“瞧着有趣,我便想参与一下。”
在一众人震惊到呆傻的眼神中,他慢条斯理的走至大汉身旁,拔出赤色阔剑,鲜血似乎融进了剑身,竟瞧不见一点踪迹。
暴怒收剑入鞘,朗声:“去哪儿?带我一起如何?”
宗政御迟如临大敌又惊疑不定,赤昭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嫉妒早在看见阔剑时便猜到了是他。
“去密宗,你不是忙的抽不开身,又怎会在此处?”
师兄弟谁来都不该是你来,哪有一国之主在外乱溜达的,微服私访啊?
“青旋如今有不少领地归我赤昭统治,我来瞧瞧这些人老不老实,有没有想造反的。”
嫉妒:“……”
狗屁,你就是想过来把青旋摸熟了,将人家最后一半国土也一口吞掉。
暴怒眸光一转,落在脸色煞白的菩然身上,长臂一捞轻轻松松把人抱进怀里,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少女的脸颊,半是怒意苛责嫉妒:
“你是怎么养人的?一段时间未见,师妹如何变成这副憔悴模样了?”
嫉妒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大师兄像摸小动物般,怜惜的摸摸她的脸颊,又捏捏耳垂,直到看见自己赠予的赤色耳坠时,眼底才软化些笑意。
“可是过得不好饿着了?”
瞧这脸白的,跟刷了一层漆似的。
菩然恹恹的耷拉脑袋,嘴皮子一张:“撑的。”
暴怒:“?”
“车上吃多了,吊桥一颠簸,我的胃好像有点扛不住。”
没说假话,她真是撑的。
暴怒这火气又上来了,按着嫉妒骂:“亏你还是医师,合理控制饮食不知道么,吃多了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嫉妒也憋屈,她想吃我有几个胆去拦?
光是说的好听,你要有胆量下次你自己去拦她试试?
大师兄常年练剑,一双手修长有力,也是粗粝不少。
他不大懂得温柔为何物,平日做事雷厉风行,如今倒是愿意分给师妹几分偏爱,与对方肌肤相触的手指也只是轻轻一碰,怕是自己的手茧弄疼了她。
那只宽大的手掌按压在菩然的小腹轻轻揉捏,似乎是想缓解她的难受。
宗政御迟好不容易平息心底的震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线,忍不住开口:“哪怕是师兄妹也不宜如此亲密。”
真当没外人啊。
在其余人的眼里暴怒就是莽夫,他懂什么男女有别?世俗礼教是约束你们常人的,关他赤昭帝什么事?
毕竟帝王可是制定规则的那一方。
果然,他随意一瞥,逼仄的压迫感骤然袭来:“谁敢管孤?”
再说话孤便赏你一剑。
得,宗政御迟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嫉妒眼皮子狠狠一抽,额角也冒出青筋,近乎咬牙切齿道:“人家胃不舒服,你揉什么小腹。”
也是,揉错地方了。
暴怒便贴心的手掌往上移,嫉妒大惊失色,赶忙把菩然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护住她,一脸警惕的看向暴怒:“哪里来的登徒子!”
你在摸胸啊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