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村里哭声一片。
灵堂设好,穷苦人家置办不起棺材,尸体便摆放在破旧的草席,披麻戴孝的姐弟俩趴在尸身旁悲怆痛哭。
季景深干坐一夜思索病状,直至天大亮,太阳高挂天际,他才如遭雷击,全身猛然一激。
“不对劲……不对劲……”
他跌跌撞撞跑向灵堂,指尖颤抖着指向草席上的尸体,急切惊恐道:“快!快把她烧了!快烧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阴沉无比。
大家都是土葬,寓意入土为安,灵魂完整,你要多狠的心把她烧的连灰都不剩,搅得不得安息?
“不要不要!娘亲生来本就够苦了,为什么死了还要遭罪!”
“好痛的!用火烧好痛的!娘亲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呜呜呜先生是坏人!”
一下千夫所指,少年脸色苍白,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他都不知晓自己干裂的喉咙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快烧了她!这可能是瘟疫……不能再传染了……快烧了她!!!”
这几日为村民诊治时他就隐约感到了古怪,怎么可能会排那么长的队伍,怎么可能近乎全村的人都生病。
“土葬无法阻断传染,火葬才可以,快!快啊!!!”
他急得眼眶通红。
再迟些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