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菩然觉得刚刚和她搭话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摆着pose的小石头疑惑抬头,赫然对上少年那张咬牙切齿的阴森面容。
宋昭:“你果然忘了我!”
菩然:“怎么会呢。”
只要我没有忘记我心爱的小皮鞭,就不会忘记被鞭子净化过的你。
少年傲娇的冷哼一声,又晃晃自己伸出去的手,催促着:“快些起来。”
“哦。”
宋昭的个头拔高不少,皮肤也黑了不少。
其实也没多黑,只是以前冷白的像是雪腻子,现在多了几分血色的健康之感。
菩然站起身,一手拍拍身上的灰,不解:“这些日子你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夸父追日去了?”
一说到这宋昭就哽咽。
你才追日去了!
我有那么黑吗?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褚阶这才憋不住的闷声低笑。
“姑娘误会他了,这些日子宋公子一直在军营呢。”
菩然震惊:“他这身子骨都能去军营了?!”
宋昭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好失礼啊。”
你当我想去么?
还不是被侯爷扔去的!
宋昭有段时间经常去菩然面前晃悠,本来没什么人管,可自打侯爷失踪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总感觉侯爷看他哪里都不顺眼。
还在养病的傲慢:【你很闲?今日也有时间进宫?】
我都不能去呢。
近日春风得意的宋昭:【没有,只是去陪她说说话,她一个人在宫中也没个熟人,要是无聊……】
傲慢凉凉出声:【褚阶,把他扔进军营练练身子骨,日后上阵杀敌护我玄月。】
宋昭:“……”
莫名其妙开始在军营摸爬滚打,想起来一把辛酸泪。
他不知道,那是傲慢心态变了,占有欲来了,别什么蝴蝶蜜蜂都搔首弄姿的往小师妹身边飞。
宋昭为自己惨痛的经历郁闷的要死,殊不知真正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面前,还好兄弟似的拍着他的肩安慰:“仙家是对的,你得多练练,少点阴柔多点男子汉的阳刚。”
是吗?
我真的不够阳刚?
他怀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又掐掐腰间肉。
诶,好像是有点软。
“学学褚阶,魁梧高大肌肉也硬邦邦的,往那一站就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褚阶羞赧的揉揉后脑勺,嘴角无意识咧着,被夸了诶。
宋昭沉默不语,一瞬间感觉自己希望渺茫。
原来她喜欢大胸的型男,可我完全不沾边。
“姑娘快上马车,回侯府好好歇歇。”
褚阶和宋昭奉命在这等候好久了。
他俩都知道菩然假扮公主的秘密,所以才被傲慢派了来。
菩然把肩上的白布袋“嘿咻”一下甩在车厢的软垫,她辛勤的擦去额前不存在的汗珠,宛如秋收季节满载而归,露出慈蔼微笑的农民伯伯:
“真是收获颇丰啊!”
这满袋的宝石真是笔令人睡觉也会笑醒的巨大财富。
褚阶笑了一声,抬手压低头上的斗笠,道:“姑娘坐稳了。”
随后甩动缰绳,车轮滚动向前。
车内与菩然坐一块的宋昭眼神有点麻木,他视线发虚的盯紧白布袋:“你都弄了多少袋出来了?钱庄里马上全都是你的钱了。”
没错,偷偷运出的宝石都是宋昭和褚阶拿去变卖的,然后存进钱庄,成了菩然小富婆的资产。
菩然冷冷瞧他一眼:“你们这种不缺钱的人是不会懂我的痛苦的。”
想当时小石头刚入人世,受尽流浪的苦,要不是为点破钱进宋府兼职,能认识你小子吗!
宋昭知道理亏,悻悻的摸摸鼻尖不说话了,生怕再激,她会说出什么【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就好了】这种令人心碎的话来。
马车从小门驶进侯府,白衣胜雪的嫉妒前来撩开车帘,清润的眉眼像挨了江南烟雨色。
“快些下来,水已经备好,先去沐浴吧。”
菩然:“!”
四师兄你是上道的。
“出来后便来用餐,饿了吧。”
菩然:“!!”
你好懂哦。
“累了吧,等会儿出来我替你按摩,可以活血化瘀,疏解疲惫。”
菩然:“!!!”
她的眼睛比这府内的灯盏还要明亮,一下凑近到男人面前,心怀感激的握住嫉妒的双手,语中热切:“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特别特别想让人喊妈的存在!
嫉妒一愣,似乎对这个距离的接触有些不适应。
他缓了一秒,眼含碎星般的笑意,温和的摸摸菩然的脑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这些了。”
小石头一下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开始往嫉妒这爬墙。
她嘴角的弧度压不住,快快乐乐跑去沐浴,然后准备大吃杀戒!
她一走,嫉妒便礼貌生疏的朝褚阶和宋昭点头:“辛苦二位了,既然人已经接到,你们也快去休息吧。”
这俩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