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仿佛被烫到了,逃也似地跑出了铺子。
江尾村。
吴老汉带着草帽牵着两头牛在河边放,牛背上坐着两个孙子。
吴六叔上前来和他聊天,吴老汉把俩孩子从牛背上抱下来,把牛拴在树下。
两老头抽着旱烟看着两个孩子扯草喂牛。
“啥时候我家家槐和家望也能给我添个孙子就好了。”
“家槐日子不是定好了吗?来年一准给你添个胖孙孙。”
“哈哈……借你吉言了,家槐我都不担心,就是家望,那孩子,是我们疏忽了。”
“这也不能怪你,家槐不是收拾了那老木匠了吗?”
“有什么用,家望这身上心里都是伤,这坎难过去。”
“六哥不瞒你说,家里日子过好了,我就越想老大越觉得对不住他,那孩子没想过福,要不是家里拿不出银钱,他也不会去参军,也不会把命丢在那。”
“那时家家都吃喝不上,也是没办法的事。”
“也怪我,生了场病,不然钱是够的。”
吴六叔跟着叹了口气道:“好在他还有个后,都说长庚媳妇性子烈,泼辣,可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和长庚在时一样,那以后的日子才苦呢!瞧把孩子们教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