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谢过姥爷后又坐下安静地吃饭。
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吃完饭魏书和便站到老书生跟前背书,老书生对他十分满意,便让他早些休息。
晚上俩孩子吃咸了,喝了不少水,聂薇薇轮换抱着她们起床尿尿,就看见老书生和魏书和房间还亮着灯。
家里就是在穷这父子俩依然点着油灯看书到半夜。
聂薇薇在娘家照顾了两天,刘氏可以起身了,便让她回去,说什么也不要她照顾了,主要怕家里外孙子要找娘。
聂薇薇便交代她吃食上千万不要省,不然病了得花更多钱治,人还受罪。
临走时老书生对聂薇薇说:“你如今守寡在家,切记要谨言慎行,要安分守己好好教养孩子们。”
“是,茗香记住了。”
“恩,记住就好,切不可落人话柄丢了读书人家的风骨。”
“知道了爹。”
魏书珩送她们回江尾村,一路上俩孩子跟着舅舅追逐打闹十分开心。
等到了江尾村蓉蓉已经趴在魏书珩背上睡着了,聂薇薇把玉儿从背上放下来就去开门。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哭声,小宝从奶奶的怀里挣脱出来,哭着跑回来抱着娘亲。
他以为是他爱哭娘亲不要他了,他每天都要闹着来家看几次,今天娘和姐姐们终于回来了。
聂微微抱起他,他就搂着娘亲的脖子,止了哭声把脸埋进娘亲的脖颈处,委屈地抽泣着。
“你母亲好些了没有?”
魏书珩朝秦氏行了礼道:“多谢婶子关心,我母亲现下好多了。”
“年岁大了容易有些病痛,等你娶了亲,你母亲就能轻松些了。”
魏书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聂微微开了门,让他们进屋说,秦氏便说她先回去了,毛毛还在家,何花去洗衣服了。
两三天不在家,家里灰落了一层,聂微微把蓉蓉从魏书珩背上抱下来,放进屋里给她睡,然后撸起袖子开始点火烧水。
聂微微则在地上洒上水,开始扫地,扫完地又把桌子上的灰擦了擦。
魏书珩帮着把水缸的水倒了,把水缸洗了洗,去挑水去了。
忽然她想起走时家里的猪油还没有炼,就赶紧踩着凳子把房梁上吊着的篮子拿下来,闻了闻有些味了,虽然走时撒了把盐。
她把猪油放进盆里,把烧开的热水倒进去洗了洗,放进锅里又加了水焯了一遍,再闻味道好像没有了,这才放心地切了放锅里熬。
玉儿坐在旁边看着,小宝今天也出奇地乖,也坐在小树桩上。
聂微微把家里打扫完,魏书珩把水缸也挑满了,又拿了扁担出了门。
“娘,猪油得了。”
“哎!这就来了。”
油渣捞出,把锅端到一边,交代玉儿看着弟弟,别把油锅给弄翻了。
她又去把之前做的肥皂拿出来,用刀劈开竹筒,用手摸了摸已经硬了,她用刀切成了几段,多的用小篮子装起来,放在背阴的地方晾着。
“这就是肥皂?”玉儿好奇地问。
聂薇薇打了盆水,打湿手拿肥皂搓了搓,泡沫虽然不是很丰富,但是洗得却是很干净的。
玉儿也要试,她便让她也试试,然后拿了一个竹筒改造了一下,挂在洗脸架子上装肥皂。
“娘真的可以呢?真的能洗干净。”
说完她拉着小宝去洗,聂薇薇也不管她们姐弟,从口袋里舀了一碗杂面出来和成面团。
掏了些腌野葱和油渣一起切碎,倒了些酱油拌了拌。
魏书珩挑了一担柴回来时,聂薇薇饼子已经烙了三四锅了。
等他第二担柴挑到家,饭已经摆上了桌,玉儿在魏书珩洗手时,开始强烈推荐肥皂的好处。
中午就是一锅粥,杂面饼子和一碗腌野菜。
吃完饭魏书珩又去帮姐姐打柴,三个孩子挎着小篮子出门玩去了。
聂薇薇则在屋后把冒出头的香椿都掰了,看着翻过的一块菜地,种点什么呢?
她小时候家里是镇子上的,只在花盆和泡沫箱子里种过些鸡毛菜和小葱。
想到小时候她就心酸,家里是开手工挂面作坊的,父母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作坊里,她很小就要照顾自己,做家务和带弟弟了。
算了,都过去了,等下次去镇上买些菜种子吧!
等她进了院子,就看见魏书珩打的柴已经有一堆了,便让他不要去了,够她们娘几个烧几天的,何况她出去挖野菜时遇到枯树枝子也会拖回来。
魏书珩喝两碗水,就准备回家,聂薇薇给他装了四块肥皂,让他送两块给和他定了亲的芊芊用。
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就拿着肥皂走了。
聂薇薇看着他的背影,原主这个二弟都二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龄男青年了,就因为家里穷才一直说不上亲,后来有三妹出嫁的聘礼,才说上了同村的姑娘。
想到原主的四弟,那性子谁嫁谁倒霉。
不过这个二弟太重亲情,嫁给他日子也会过得憋屈。
唉~自己的日子都难熬了,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呢!
她转身回院子开始把柴禾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