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秀点了点头,她也不着急。
这年头水泥不好弄,但是吕秀秀还是想整点水泥来,不然泥巴糊砖块多少有点不安全。
而且她还想找平地面跟墙面呢,没点水泥不行。
秀珍婶子家什么都好,就是土地面确实难受。
稍微浇点水在地上,就是一片泥泞。
扫地的时候,更是怎么扫都扫不干净,一扫还一堆土。
日久天长,地面都降下去一层了。
南方雨多,现在是没下雨,都还好说。
要是等哪天下雨了,那房间里就都是泥巴,东西落地上都不能要了。
特别是夏天,就没有干的时候。
吕秀秀才不想每天烦恼这些呢,还是这段时间花点功夫,把水泥找来再说。
三人把事情大概敲定了,吕秀秀就跟青大爷散了,青大爷回了牛棚。
吕秀秀和姜蕊,则是再回了大队部。
最主要是,他们的口粮在大队部,还得领走。
另外还有一个月的知青下乡补贴,也得领走了。
两人到大队部的时候,也没啥人在。
她们直接去了会计办公室,把粮食领走了。
好在知青点的新知青,是一大早领走的粮食,几个人一起用了大队部的推车。
所以,这会儿大队部的推车是空着的,会计就做主把推车给了两人用。
“这推车记得要还回来哈,这个是大队的财产。”高江岳一边在本子上登记了两人取走了粮食,一边嘱咐两人。
高江岳是村里的会计,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
得益于宗族村子的排字好处,高江岳这个名字一看,就是跟大队长一个辈分的。
主要是高江岳是他家的老来子,年纪不大,辈分倒是挺大。
好几个跟他差不了几岁的村里年轻人,还得叫他一声叔。
吕秀秀乖巧的答应下来:“行,江岳哥,我们知道了,等会儿我们就送过来了。”
她又不是村里的人,才不跟村里人走辈分呢。
叫江岳叔,不是把人家叫老了。
高江岳听到吕秀秀这话,还一下没反应过来呢。
他在村里辈分高,年龄小的缺点就是,同辈分的都比他大,比他小的都比他辈分矮。
所以他要么被人叫江岳老弟,要么就被人叫江岳叔。
这江岳叔的名号,听上去是挺威风的,比别人辈分高呢。
可是实际上呢,同龄人这么叫他,让他感觉自己都老了好几十岁了。
同辈分的,又还是个弟弟,实在是有点憋屈。
所以,这会儿吕秀秀这么叫他,倒是让他有点莫名的开心。
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没事,知青也算村里人,晚点送过来也行。你们这粮食不能直接吃啊,得拿去村口的磨坊磨了再吃。”
既然吕秀秀嘴甜,他也不介意多说几句叮嘱的。
吕秀秀听了,笑得更加灿烂了:“谢谢江岳哥,我们知道了。”
江岳被叫的更加开心了,一整天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回家自己媳妇看了,都问他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一整天都是笑着的。
这种事,江岳能说吗,只能是跟自己的媳妇摇摇头,说没事了。
害的她媳妇,一瞬间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那是提心吊胆。
这边,吕秀秀从村里的粮仓里取了粮食出来,就往村口的磨坊去了。
村里给知青的粮食都是粗粮细粮五五开的,这还是得益于高家村这边都是种水稻,种其他粮食的不多。
五五开的粮食里面,一半是稻谷,一半是玉米粒。
至于其他的粗粮,这边种的都很少。
这就是南方下乡的好处了,其他的不提,大米是真的不少。
东北虽然说是粮仓,可是一年一季的稻谷,也限制了其大米产量。
两人到了磨坊的时候,里面只有个年纪有些大的老人。
吕秀秀先把推车推到磨坊里,然后跟老人问了声好:“大爷好!”
大爷拿了把躺椅,躺在磨坊窗口边,吹着风,只应了声“嗯”。
吕秀秀没在意,继续开口问大爷:“大爷,我们是新来的知青,麻烦问下这稻谷怎么去皮啊,还有玉米怎么磨粉?”
大爷依旧是闭着眼睛,抬手指了指另一边:“看见那边了吗?那个就是给谷去皮的机器,你们拿两个袋子接在两个出口,大米倒进入口,使劲踩踏板就是了。
“玉米磨粉,就那边自己推磨盘就是了。用完了跟我说一声就是,出什么事找村长,我也没办法。”
顺着大爷的手指的方向,吕秀秀看了看立在墙边的机器。
那机器外面是全木头包裹的,也看不出个什么原理来。
但是有个口子可以看到,里面有带叶片的轮子的结构。
估计去皮之后,皮会被吹出去。
吕秀秀听爷爷说过,他们那个年代,稻谷皮都不能扔的。
拿去混在面里,也是可以吃的,就是拉嗓子。
这也是为什么给知青的粮食里,细粮给的比粗粮多了。
因为稻谷的谷皮本身也是一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