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鲁.科克拿真田苓他们没办法,因为真田苓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她今天出现在演出厅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托鲁.科克哪怕是知道她在满口胡邹,也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说不定还要被这女人明里暗里再嘲讽一番。
“人呢!都干什么吃的!”
“痕检科,法医部的人都来了没有?多长时间了都,他们难道是跑着过来的吗?!”
“既然来了在这里干站着做什么啊!取证啊,把这里所有的证据,还要人都带走!”
迁怒,这就是明晃晃的迁怒。
属下们都知道老大发怒的原因,但连恩这一点确实是他们理亏,没把人盯住。
围在身后的警察开始迅速且无声的干活,连眼神都不敢多撇一下。
真田苓和阿大也被‘客气’的邀请到了科隆的警局,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走之前真田苓提醒了一句,“托鲁警官,钢琴之上的粉色骨灰盒,希望您和手下的人妥善处理,查证结束后,还请您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骨灰盒?托鲁.科克微愣,眉心拧的死紧,“谁的?”
“妹妹。”
托鲁.科克:“谁?”
真田苓拢了拢衣领,这天确实是够冷的。
“阿耶莎·迦罗威,连恩的妹妹,死在了十四年前的今天。”
托鲁.科克诧异的看向那骨灰盒,他调查了当年的所有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阿耶莎·迦罗威这个名字,还有她的死因。
可以说,这起水泥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没有一个是真正无辜的,他们全都是畜生。
而凶手,当年强权之下的受害者,也在杀了最后一个人后,自尽了。
托鲁.科克看向骨灰盒,又看向舞台上连恩的尸体,还有Alice离去的背影。
托鲁.科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恩是完全的恶人吗?并不是,受害者真的无罪吗?更不可能。
所以就成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死局。
托鲁.科克抱起了骨灰盒,最后的声音消散在空旷的演出厅内。
“对不起。”
对不起当初迫害你们的同僚,对不起当初没能救下你们。
真田苓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在异国他乡被关在警局有什么后果,工藤会解决好一切的,她压根就不用操半点心。
所以半个小时后,真田苓又被警员客客气气的送到了门口,只言剩下的程序电话沟通就可以了。
还有连恩的身后事,等他们这边报告呈交上去就可以领走,最迟不超过七天。
真田苓知道这些程序,没多说什么便随着警员离开了。
没什么事情真田苓就和阿大先回疗养院了,但还没走到汽车跟前阿大就先停下了脚步。
“?”
真田苓探头看去,好吧,是托鲁.科克警官,他正靠在车前抽烟,脚边也是落了一圈的烟头,明显就是等他们的。
阿大挑眉,“托鲁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没事可以离开了,不知道你现在...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托鲁.科克掐灭烟头,“没什么,就有一件事想问问。”
原本按照规矩真田苓是不能这么轻易离开的,怎么也得关十二个小时查清楚,可现在不到一小时就问话结束了。
托鲁.科克想起上司的话,没什么施压的意思,但态度很明显,问话可以,问完赶紧把人放走,一秒也不能耽误。
托鲁.科克站直身体,眼神复杂的看向真田苓,“你到底是谁?”
真田苓眼睛微眨,这个问题啊,好解。
“Alice,是一名侦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托鲁.科克恍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看起来可真的不像,Alice看起来就该是在锦衣玉食里娇养着,身体虚弱的娇娇小姐每日饮着调养身体的汤药,时不时的轻咳一声才是。
当然这一系列的前提是你没看到她的眼睛,当你跟她对视的那一刹那,什么娇娇小姐,什么身体虚弱,都是泡沫,她只会让你打心底里惊惧警惕。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托鲁.科克也就不再深究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不打扰你们离开了,连恩的后事...之后我会联系你们。”
真田苓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托鲁.科克冲他们挥了挥手,大步离开了,凶手和受害者是死光了,他的麻烦事可还没结束。
本是该回疗养院的,她的主治医生对她频繁离院的行为表示不满,每一个病人都有不听医嘱的阶段,真田苓这是虽晚必到。
真田苓坐在副驾驶发呆,连恩死前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响起。
过红绿灯的时候,真田苓突然开口,“先不回疗养院了,去莱茵湖吧,我想去那待会儿。”
阿大手指握紧了方向盘,趁红灯的档口看了真田苓一会儿,“好。”
真田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在外面透透风,疗养院的那个小屋子,太闷了些。
从坐到湖边的木椅上,到天上昏暗,真田苓也没换一个姿势,那双眼睛雾沉沉的看着湖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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