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氏气晕了过去。
“哪个男人不偷腥?”田保突然哈哈,讲“我早就说姜汤假正经,姐姐就是不相信。”
“舅舅,每次来我们家都挑拨阿娘和阿爹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氏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也活不了几天,打算带这个秘密进棺材吗?”
田保破瓶子破摔,讲“我就是看赵二郎不顺眼,就是不想让你们家和睦,凭什么?我家的大柱、二柱哪一个不比两个野种强十倍?”
“舅舅,你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两个孙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孙儿子,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儿子为什么和你长得不像?”
姜氏冷笑“谭氏安排了那一场让你英雄救美的戏,就是想借去赖上你好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
“你胡说!”
“谭氏是府城刘家大公子的通房丫鬟,刘家犯了事全家被抄流放,恰好那一天谭氏并不在刘家才躲过一劫。”姜氏继续讲“刘家的大公子叫刘青竹,竹子,柱子,谭氏就是想告诉别人她的孙子是刘家的种,你愚蠢的以为他们是你的孙子。你的好儿子甚至两个好孙子,他们除了会花你的钱,给过你什么回报了吗?”
“你骗我,骗我!”田保神态疯狂其实他心中早就怀疑,可是他不敢去查证。
“你一个将死之人,我骗你来干什么?”姜氏冷冷的讲“你以为你挑拨阿爹和阿娘的关系,你的好大儿就能够过继?在阿爹的眼中,只有姜家血脉才能继承他的产业,你儿孙不过是野种罢了!”
她转身离开,她要去会一会从未谋面的“哥哥”,姜家的财产属于她的那一部分谁也不能够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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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旺村,姜氏站在院外听到里边传来笑声,心里一阵悲凉。
舅舅虽然不是个东西,但阿娘与阿爹二十几年的夫妻,自从阿娘被关在大牢隔离之后,阿爹没有去探望仿佛忘了阿娘的存在。
“玉娘,冷静一些。”赵二郎看的通透,岳父薄凉,岳母偏执,这个家迟早要散的。
姜氏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声音含了几分怒气“阿娘在大牢里隔离生死未卜,阿爹为何这般高兴?”
欢笑声如同被卡住喉咙,顿时消失无踪。
姜氏冰冷愤怒的目光扫向姜继一家四口,故作不知的问“他们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
姜汤有一份心虚,讲“玉娘,你回来的正好,这是你弟弟姜继。”
“阿爹,有一个白眼狼的妹妹已经把我害惨了,我不想再要一个弟弟来坑我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姜继是你的亲弟弟,我要是早知道他的存在,就不会收养那个白眼狼给你做妹妹。”
“岳父,姜继不是岳母生的孩子吧?”赵二郎一针见血“岳父是白身按照大业的法律是不能够纳妾,所以他是外室子?”
大业皇朝明文规定,普通百姓一夫一妻制,有官职的文臣武将允许纳妾,皇室贵族的妾室还得到朝廷的认可能够领俸禄。
外室,就是偷偷养在外面的女人,地位和奴婢差不多,外室生的儿女没有继承权,只有合法的婚生子女才有继承权。
按照大业皇朝的法律,姜氏是唯一的婚生女,应该由她继承姜家的全部财产,这一点毋庸置疑。
姜汤想让私生子享有继承权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姜田氏认下私生子,让族长把私生子记上族谱。
姜氏冷冷的看着那一家四口,讲“他们不可能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但凡他们早两个月出现我都不会怀疑他们的企图,他们选择这个时机出现未免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姜汤皱眉头“玉娘,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弟弟吗?”
“阿爹,我都二十几岁了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您知道阿娘的脾气,您更知道田氏家族的规矩。”
姜氏摇摇头,讲“阿娘一直想让舅公的孙子来继承姜家的烟火,这不合乎规矩姜氏的族长不会同意的。但是阿爹想让阿娘认下外室子充当嫡子,田氏族长也不会同意,朝廷里的舅公也是很看重脸面的。”
姜汤心一沉,他几乎忘记田氏有一位堂兄是朝中的四品武官,田氏的倔强和傲气就来自这位堂兄当靠山。
姜汤觉得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相处了二十几年怎么会不了解田氏的脾气?
姜继眼神阴鸷,他以为姜田氏是一个普通的老婆子容易对付,没想到田家在朝廷中有人当官。姜继太了解那些达官贵人,他们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外室子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奴才秧子,臭虫一样的存在!
姜氏讲“我回来拿一些东西给阿娘在大牢里使用,我问过牢头他说阿娘需要隔离七天,这些事情现在阿爹现在已经不关心了我就不多说了。”
姜汤的脸有些热辣辣的,他刚想发作就看见十八从隔壁走来,他心中有些懊悔,怎么把隔壁的人给忘了?
女儿女婿回来的这么快,十之八九是隔壁的人通风报信。
“赵二爷,两个孩子也一起回来了吗?”
“他们还在赵家村住几天,这天气太热了也不敢让他们太折腾。”赵二郎向十八道谢“岳母在大牢里有你们的关照才没有受太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