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寡妇叫郑姬,是府城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夫人进门后就找了一个理由发作她,把郑姬卖给一个老光棍,朝打暮骂的折磨她,老光棍是个酒鬼,没两年他就 醉死了,他的儿女就把郑寡妇赶走,郑寡妇流落到了黄阳县。
郑寡妇好不容易勾搭上二狗子,仗着生了一个儿子激怒姜桂花,那个蠢女人终于让二狗子忍无可忍把她给休了。
郑寡妇以为二狗子休妻以后应该就会娶自己进门了,可惜她左盼右盼没有一个动静,一打听才知道二狗子的长辈嫌弃自己,二狗子也在相看别的姑娘家。
郑寡妇心里拔凉拔凉的,她不想落到一个被发卖的下场,于是她看上了绣庄的少东家,把压箱底的绝技拿了出来,头一件事肯定是要赶走姜氏,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姜氏离开绣坊如同一个信号,正经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纷纷离开了,这让郑寡妇嘚瑟没几天就有些发愁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干完所有的活计吧?
郑寡妇不知道,绣庄少东家的媳妇廖氏正是花婶大姑的女儿,绕了一圈原来是熟人呐。
廖氏和姜桂花同仇敌忾,召集了自家的人马打上门去,打郑寡妇打的半死,二狗子觉得丢脸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放弃郑寡妇,现在不用说,过河拆桥,一笔银子买断儿子。
没有了郑寡妇,姜桂花心里还期望二狗子把自己接回去了,结果二狗子告诉姜桂花,他们的缘分尽了,下个月他就要娶新媳妇。
姜桂花崩溃了,嗷嗷大哭,到了现在她才后悔,当初自己是怎么的任性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赵二郎抱着的胖闺女,姜氏拉着儿子在街上采购,路过二狗子家的杂货铺听到了姜桂花撕心裂肺的哭声,然后就看见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刚到门口人就晕倒。
夫妻俩带着孩子赶紧离开,姜桂花的热闹不看也罢,万一让她碰瓷的可就遭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哭得像她爹娘要断气似的,真是给女人丢脸。”
小春雅的心音响起“纸老虎,只会对同村的人大喊大叫,对抛弃你的男人只会哭,咦,晕倒了。”
二狗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姜桂花,讲“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再不爬起来我就把你生两个女儿给卖了。”
儿女只是父母的财产,二狗子本来就不想要两个赔钱货,真的把他惹恼了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姜桂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她后脑勺溢出,有一个胆子大的女人上前探了鼻息,脸色一变,讲“她没有气息了。”
“晦气!”二狗子脸色一变,他扛上了逼死前妻的罪名,他的婚事肯定有变。
当天傍晚
小旺村的人都知道,姜桂花死了,她就死在二狗子的杂货铺子门口,尸体拉回了娘家,还没出殡呢二狗子就把他的两个女儿给卖了。
姜桂花的哥哥怒气冲冲的去了二狗子家,失手把二狗子打死了,他被衙差给带走了。
花婶家哭声一片,整个村子的上空都笼罩着乌云。
“二狗子也太可恶了,家里又不缺这点钱,居然把亲生女儿给卖了,打死他都是便宜的。”
小春雅的心声响起“可怜那两个小孩子被渣爹卖到了青楼,二狗子的族人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还是读书人呢还不如一个杀猪的仗义。”
小秋临和明月公子交换了眼神,
明月公子对心腹低声讲了几句,心腹悄悄的离开。
“二狗子的那个族兄叫啥,考过了县试没考中童生的那个,好像是族长家的孙子吧。”
“姜桂花不是个好东西,她哥哥姜桂林人品不错的,除了老三姜小草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之外,一家子的人还是不错的。”
小春雅讲“弟弟,花婶婆挺可怜的,我们要不要捐一点钱呐?”
“不用,阿爹阿娘会给祭礼。”小秋临讲“我们是小孩子,不应该去参加这样的活动。”
姜汤为了不让两个小的去凑热闹,专门把他送到了隔壁和明月公子在一起。
村有村规,村里的喜事不管多少岁的都可以参加,白事不是亲戚关系,不满六岁的小孩子不能够参加。
“咱们继续玩跳棋,我觉得这样的棋子也可以拿去卖的,反正阿爹都要拿布匹去码头卖,那些船客一整天对着江面也很闷,有玩具打发时间肯定会买的。”
小春雅讲“三叔会做玩具,那个小鸡吃米的玩具呢?我好像找不到。”
小秋临有点心虚,讲“我把它抵押给罗小胖,换他家的一本农书。”
小春雅瞪大眼睛,讲“玩具到了罗小胖的手里,就他那个玩法不把玩具给拆了才怪。”
“拆了就让他赔。”小秋临理直气壮的讲“我借他家的书完整的归还,也应该完整的归还玩具。”
“罗小胖最喜欢炫耀玩具了,现在玩具是在他手里还是在他隔壁家的李大头手里,还真不好说。”
白天不得说人,晚上不得说鬼。
一辆马车驰进了村口,停在了姜家的门口,小春雅好奇的走出去,突然眼睛遭受暴击,从马车里走下来的两个小家伙一张脸肿的像猪头,这天快黑了很吓人的。
“你们互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