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甚？！”苦凡惊恐着，这位黑袍之人的修为气息瞬间爆发而出！
圣人！
这是圣人的气息！
苦凡双目瞪大，他明白，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圣人，一般圣人无法形成这般恐怖的威压！
“你…你到底是谁？”
苦凡接连地询问，黑袍魔坨的大手捏在了苦凡的头顶之上，后者因此是一动也无法动弹。
“话说，在你临死之前，我大概是有必要让你看一些。”
黑袍之下魔坨的声音阴冷且诡异，阴森的话语落下的瞬间，魔坨身上一圈魔雾缭绕，旋即黑袍渐渐消失。
露出了光亮的头顶，以及失去双眼的面容。
苦凡双目为之一凝：“你竟然真的是佛道修炼者？”
“我未穿袈裟，何来的佛道修炼者？”魔坨冷冽地说着，嘴角勾起的微笑异常鬼魅。
“什么狗屁佛道？蝼蚁佛道，我修炼的乃是魔道！”
“魔佛大道！”
苦凡想要疯狂摇头，但奈何头颅仍旧是一动也无法动弹，他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怎么可能会有魔佛大道？自古以来魔道与佛道都是势不两立。”
“呵呵，井底之蛙见识短浅！”
“看着我，认出我是谁了没？”
苦凡被吓得双腿哆嗦，他沧桑浑浊的双眼透露出无尽恐惧地看着魔坨。
此人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他可以肯定，从未见识过这位招式诡异的恐怖之人。
“呵呵，这才几十万年过去了而已，苦凡，你这就认不出我了？”
魔坨阴冷地说，他的话语不急不缓，每一个从口中吐出的字都是无比的沉重，这让苦凡身体更加的哆嗦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呵呵，真是愚笨至极。”魔坨冷冷道：“那现在呢？”
一语落下，魔坨的形象再次改变。
这一次，他恐怖且伤横累累的面庞竟是陡然之间发生变化，变为一张清秀英俊的年轻男女子面庞。
当然，双目依旧是失明，瞎掉的。
此刻，当这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容印入苦凡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双目中的一刹，苦凡身体瞬间石化，散发着金光的圣佛之眼，一下子失去了光泽，他的整个人便是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他像是一木偶一般呆愣在原地。
“不！不可能！这不是你的真实面容！”
苦凡惊恐地大叫着，声音嘶哑，双手不停止地颤抖起来，从眼瞳深处折射出恐惧，那恐惧如此的深邃，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一般。
“哈哈哈，愚蠢的苦凡，你曾经亲手挖掉了我的双眼，我双目失明了几十万年，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啊，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弑我父母，挖我双目，我却痴傻了几十年！认贼作父，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魔坨的声音渐渐变大，说到最后，每一个都如同大山，狠狠地压在苦凡的心头，后者不禁地下体一阵哆嗦，一滩水流子双腿之间不禁漏出。
他苦凡，直接被吓尿了。
双目失明，散发金光的圣佛之眼，从未有此刻这般黯淡，苦凡吓得面色苍白，他旋即又是疯地大喊，像是真的疯掉了一样，他面目狰狞且害怕着。
“不！你不是苦行！不，你怎么可能是苦行？苦行在几十万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早就在我佛炎之中化为一团灰烬！”
“你不是苦行！你不是苦行！”
苦凡疯癫着，魔坨失明的双眼不断冲击在他的内心深处，苦凡叫喊得越大声，实则是在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无限恐惧。
他不愿意承认面前这人，是曾经被他亲手夺去双目的苦行，也根本不愿意承认，苦行还活着，已经成圣！
“呵呵，是啊。”魔坨诡异地笑着，这张少年苦行的面容牵动的笑意，让苦凡浑身冰冷。
“我说我不是苦行，你信吗？”魔坨冷哼地说，而后声音陡然之间变得低沉。
“几十万年前的仇恨，今日是该做一个了结了！”
魔坨双目怒焰燃烧着，突然他一只手掌猛地抬起，旋即两根手指头狠地插进了苦凡的眼眶之中。
“啊——！”
苦凡凄惨的喊叫声在云隐山一地经久不绝地回响着，那是痛苦至极的痛喊声，像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哈哈哈！”魔坨两根手指头猛地从苦行眼眶之中拉出，带出了一大片淋漓鲜血，鲜血挥洒着，瞬间苦行的下方地面上留着一大滩浓稠的鲜血，那是从其眼眶中喷出的鲜血！
连带着两个金色发光的眼球，鲜血横布其上。
“啊——！”
魔坨冷笑着，手掌松开苦凡的头颅，后者顿时抱着头顶在地上翻滚，口中发出的凄惨惨叫声再一次将云隐山填满！
“疼吗？”魔坨把玩着手中两个散发出金光的圣佛之眼。
苦凡几乎是要痛得昏厥过去，这圣佛之眼已经陪伴着他几十万年，早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修为之人根本无法将圣佛之眼从他身体中剥离出去。
而对于他而言，失去圣佛之眼，并不只是双目失明这么简单，更是他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