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来强出头算个什么道理?。
显然,这么想的人除了自家还有黄氏,马车停在武衡家门口,婆媳两个下车就发现门房上的婆子是黄氏身边的人。
进门之后黄氏见到只有她?们?婆媳二?人过来,不但没觉得武靖今日没来是在躲事,反而对?两人的态度比昨天?更好?一些。
孙娴心和孟半烟对?此无可无不可,照例把昨天?分派的差事管起来,把府里各处的仆从婆子召拢到一起,认真叮嘱过今天?要做的事,才有空坐下安心喝口茶。
但事情闹得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依着他们?的所愿善了。昨天?虽把郭茯苓看?管住了,今早还是走脱了她?身边的丫鬟回?新昌侯府报信,没等几人坐下安心说几句话,老封氏就带着好?几个儿孙浩浩荡荡打上门来。
跟之前?在侯府见过的那个满头鹤发的老太太不一样,被长子和三儿子扶着直接闯进正院灵堂的老封氏,看?上去?像是能吃人。
还没等黄氏和孙娴心起身招呼,就被她?戳着拐杖骂到脸上,“好?你个安宁伯府,老身把女儿清清白白嫁与你家,给武衡那厮做续弦已是委屈万分。
你们?倒好?,不说好?生对?待,如今武衡刚死就敢纵容儿媳大?众殴打婆母,你们?还反而把我儿囚禁起来,这是何方的道理?。莫不是仗着你府上有户部侍郎做靠山,就不把我新昌侯府放在眼里。”
老封氏听说郭茯苓身边的侍女说小女儿挨了打还被关?了起来,顿时就气疯了。自己带着儿子找上门来要说法之余,还派人去?顺天?府请了捕头一起过来,一副绝不可能善了的架势。
孙娴心见她?这般做派大?概猜到郭茯苓身边的丫鬟一定没说真话,本想要上前?劝一劝老封氏,让她?先把捕快撤走,两家再坐下来慢慢说。
却不想黄氏一改昨天?想要和稀泥的态度,昨晚上回?去?她?也跟武竑商量了,在这两夫妻看?来武衡再错,顶多也就是个治家不严的糊涂罪名。
郭茯苓却是板上钉钉通女干了的,到时候只要把郭茯苓的事闹大?,就算丢脸也有郭家顶在前?面,自家怕个屁!
这二?人做了半辈子怨侣,到这会儿才第一次齐心。黄氏巴不得新昌侯府把阵仗闹大?,更是抢在孙娴心说话之前?,先把昨天?武靖问出来的供词摔到老封氏脚下,又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给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封老夫人,不是我们?做晚辈的不敬重您。只是这事太荒唐,我武家在京城也不是没头没脸的人家,如何能由着你家的姑娘混淆家中血脉。
这次的事别说您要请衙门,我们?也冤得慌,正好?顺天?府的人也在,干脆把我家叔叔的棺材和叔母都拉去?衙门里,咱们?分说个明白。”
黄氏本就是个强势之人,这会儿更是盛气凌人。一席话说得郭家人瞠目结舌,封老夫人更是拿着那一沓供词脸色惨白,嘴里含混着像是在说什么,又无人听清。
倒是郭家三房的郭玄站出来,斥责黄氏和武竑空口无凭,有本事把当事的人都找来对?峙。
武竑一直看?着妻子黄氏冲在前?面默不作?声,直到这会儿看?着郭玄才嗤笑出声,“三老爷怕不是糊涂了,你以为涉事的管事早不知道去?哪里了就没了证据?”
“封老夫人,我叔叔到底是吃亏的那一个,昨晚上我去?了他书房一趟。翻出好?些记了陈年?旧事的信笺,您说我要是把这些都送去?衙门,他们?是该信我小叔,还是信老夫人您。”
武竑越是这般混不吝的架势,此刻就越唬人。且不说被戴绿帽子一事多难听,给个死人带绿帽子,要不是真的恐怕就是这一家子人都疯了。
封老夫人明显也想到了此处关?窍,脸色虽依旧难看?但气势已经缓和下来。本想着先让顺天?府的捕快离开,却不想武竑没打算惯着新昌侯府,反而又抢先拦住不愿掺和两府之事的捕头。
“捕头慢走,不如留下来做个见证。我家叔叔不能白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落了个被气死的下场。郭氏这个媳妇我们?武家要不起,她?生的两个野种,武家也不能再留。如何处置,新昌侯府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武竑说完,便把被关?了一夜的武翊刘氏和郭茯苓都带了出来。刘氏昨天?打人打得痛快,即便自己脸上还挂着血痕,也还是一副神气极了的模样。见着满院子的武家和郭家的人,还没等人问就先自顾自问起来。
“你们?都查清楚了?当初两家议亲说明了我是嫁给武家长子,如今武翊根本不是武家的血脉,我定是要与他和离,他还要赔我家的损失。
还有我那好?婆婆,这些年?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自己干了见不得人事,还要挑唆儿子走她?的老路,这样的人也配当娘?我呸!”
怕就怕刘氏这种全然豁出去?了的,一连串的话说得郭家的人个个脸上发烧,封老夫人更是连连捶胸跺脚,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倒是郭茯苓面上看?不出半点愧色,见刘氏骂得难听就要起身去?打,还是被一左一右两个婆子钳制着胳膊强压下来,才免了又闹起来。
郭茯苓见挣脱不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