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好半晌才重新站直。
“好了,没事了。”
“脸白成这样还没事?等会儿到了驿站让仓哥儿给你把把脉,实在不行停下住两天再动身也不迟。”
父女两个上了船,再怎么避也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三两天后,孟半烟就慢慢学会了如何跟孟海平相处。
要是不提以后,父女两个也能坐下来同桌吃饭。有时说起以前旧事或是聊起当年故人,甚至还能有说有笑,看在旁人眼里便是这一对父女终于没了隔阂,讲和了。
但只有孟半烟和孟海平知道,这些和睦不过是表象。
孟半烟拖家带口进京,有心在京城立下脚来重新把买卖支应起来,要是相看顺利说不得还要在京城嫁人,这桩桩件件的事不管哪一件孟海平都少不了要插手。
既然绕不过去,就只能暂时和平共处。自己心里那点疙瘩算不得什么,把孟海平当做一样自己生意场上不得不往来的人,也不是很难接受。
但此刻听到孟海平这么说,孟半烟还是忍不住了冷了脸,“之前爹说接了京城的信,急得连端午都没让我在家里过。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今晚在驿站休息一下,明天还是早些出发吧,我在路上折腾够了。”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听得孟海平身后两个小厮都忍不住暗自咂舌,这大姑娘脾气太硬,往后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只有孟海平听了这话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当时在潭州一直催着女儿出发,他确实是怕女儿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