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或许能把热降下来。
您也知道咱们县城里卖的酒都温润不辣口,拿来擦身子用处不大。这会子临上山又怕耽搁了病情,还请姑娘帮个忙,借一点烈酒。”
潭州不算富裕,粮食余得不多酿酒也就不醇。再加上两年前府城里出过用烈酒纵火的事,打那以后就管得更严了。
老百姓大多喝浊酒,孟家酒坊和酒铺卖的最好的是最便宜的刁酒,其次是中等常见的三白酒。
最好的秋露白向来只供府城最好的几家酒楼和行院女支馆,铺子前头连秋露白的酒坛都没摆。
辣喉咙能直接当燃料点的烧刀子也有,但孟半烟从不放出来卖,只在家中藏了些。酒这东西越窖越香,越香越值钱。
现在孙管事上门来求,求的就是最烈的酒。
那种酒不敢叫人多喝,喝多了闹出人命不是儿戏。拿来擦身降热是老方子,但也不能直接上身,还要隔水加热,具体怎么弄孟半烟一时说不清楚。
“酒我能给管事,只是该怎么用还得我看着。这酒太烈不敢不小心,等会儿该怎么温酒效用更好,我也能搭把手。”
孟半烟做事向来不嫌麻烦也不怕别人嫌她心细啰嗦,总比吃了亏之后再来后悔的强。
“好好好,如此最好,麻烦大姑娘走这一趟,老奴感激不尽。”
孙管事是真有些着急了,跟在孟半烟身后拿了酒,又忍不住同她多说了几句。
“表少爷是从京城过来养病的,来了半年多看着身子是弱些,但一直都挺好的。”
“最近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