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
君临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身子很凉,披着的狐裘没有捂热分毫。
“等清醒的你。”
有些泛白的薄唇轻轻开合:“等着你回来赴约。”
君临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心里忽然变得有些酸涩。
她与公卿是拉钩立过誓的。
那时他们还不大,练武累了筋疲力尽的倒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侧身望着彼此。
“师兄日后来辅佐我如何?”
“嗯?”
少年的面容好像沾着露水的春日花,好看的不得了:“可以啊,打败我,将我心甘情愿的绑在你身边。”
君临眼睛一亮,翘起唇笑开,又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我赢了你,你就愿意来辅佐我?”
公卿也不自主的跟着她笑:“是,我只认你。”
他伸出尾指眸光清亮:“别让我失望,我喜欢与我并肩的小师弟,如果有一天你追不上我了,那我便不等你了。”
君临探出纤细的尾指勾上他的,笑容明晃晃的灿烂又耀眼:“那这绳子我可要好好准备,绑住你这只狡猾的狐狸,可不能让你跑了。”
时隔多年,公卿提出了比试。
是她来迟了。
风吹着雪贴上了她的长发,君临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男人,隐约看见了与她立誓的少年青涩的影子。
很奇怪的感觉。
她身边的人,几乎都占尽了她的大半生。
君烬是二十年。
从她出生就把她抱在怀里,听她牙牙学语,看她蹒跚学步,然后目送她去鬼谷学习丰满羽翼。
公卿和温岁礼是十五年。
不对盘的师兄,温和迷糊的师父,打打闹闹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