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躲阵,一不小心把阵破了,这是重新布的。”
君临:“……”
哦,合着不是勤快了更新,而是自已迷糊不小心毁了阵,才慢吞吞跑来布个加强版是吧。
她忽然低头不语。
温岁礼不解:“怎么了?”
“我在看你今天鞋子有没有穿反。”
温岁礼:“……”
你其实倒也不必把我想的那么脑袋犯浑。
“都要分别了,还想着调侃我啊?”
师父心很累,觉得自已被当成小孩对待了。
君临一脸严肃撩开遮挡他面容的轻纱,眼神落在他的脖颈处,认真指出:“师父,你衣领纽扣扣差一个。”
温岁礼一愣,他今日这套衣服是竖领,蓝色的边纹,领日有着三颗纽扣,闻言赶忙手指探上检查,一摸,三颗纽扣扣的整整齐齐,哪有什么扣差了。
顿时反应过来是她又拿他寻开心呢,刚想说她两句,可那人已经大笑着走远了。
温岁礼无可奈何的失笑摇头,也提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个回景国皇城,一个回雪域,两个方向完全不顺路,出了谷就是正式分别。
君临松开手中牵着的缰绳,双手作揖朝他敬重一礼:“师父,徒儿就此别过。”
温岁礼一手扶起她,细细叮嘱:“一人在外,万事小心。”
“好,你也是,可别因为这迷糊劲让别人钻了空子。”
就连走时的最后一句话她还在调侃他,男人软着眉目:“你啊,从哪学的一股坏劲。”
她哈哈大笑,策马离开,只余清冽的女音飘散在风中:“这可多了,待在我身边的人肚里都一堆坏水呢。”
马蹄声急,温岁礼莞尔,人也驾马离去,仙风道骨,衣袂飘飘。
景国皇宫。
太皇太后一天没见到君临心里开始犯嘀咕,派人去查,又说是景帝正在寝宫处理政务,任何人不得打扰。
除了偶尔看见明赫和满川进出,也没什么异常。
但就是这一天,太皇太后的势力又朝皇宫涌进了一批。
君临悄悄回到寝宫时,明赫和满川正在里面替她办公,见她归来一个个瞬间松了日气,面色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
明赫放下笔快步走至她身前,对她上下打量:“路上可安全?手臂上的伤好些没?”
满川也听说了君临为了救明赫手臂擦伤的事,气愤那些小人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快快快,你坐着别动,我先给你倒杯茶。”
君临老实巴交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老人家忙来忙去,心里暖暖的。
满川就像是她的爷爷,虽然有时候会说教她,脾气也挺倔,可就是满心满意为她好,这老爷子真是她的宝。
一路赶来她的身上沾染了许多寒气,结果满川往她手里揣杯热茶,顿时暖烘烘的,最后一点凉意也没了。
热气蒸腾冒,她双手捧杯眯着眼,餍足的就像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
两人见她这副模样均是一笑。
明赫清了清嗓音朝她汇报:“虽然家主只离开一日,但变动却不少,昨日有许多贵族入了宫,怕是已经站在了太皇太后那边。”
君临眯着的眼瞬间睁开,从师父那获得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语气含着阴森:“既然分出去了就老实在自已的领地待着,这个时间点进宫,不就是明晃晃的同孤宣战吗?”
她压下眼中的杀意:“皇室分支这么多,竟无一人站在孤这边,一个个都这么想把孤拉下王座推进深渊吗?”
满川怒斥:“肆意践踏侍君之道的乱臣贼子。”
君临眼皮下耷,喜怒不辨的眼睛变得半死不活,那麻木的,厌世的目光看的明赫和满川心中竟然控制不住的发凉。
“杀了吧。”
凉薄又随意的声音惊的两人浑身一颤。
明赫茫然一瞬,这才反应过来。
太皇太后是她的至亲长辈,可是其他人没有这层关系镇着,那么一旦同景帝作对,只得用鲜血来洗刷她的愤怒了。
“没想到皇祖母这事牵引出这么多杂鱼,那刀剑无眼,他们死在战乱中也怪不得谁。”
君临放下水杯站起身:“孤便去瞧瞧,这些人值不值得一网打尽。”
她就没歇息,回里屋换回龙袍,双手背后面无表情的出了寝宫的大门。
徒留明赫和满川面面相觑。
明赫叹息:“景国皇室要大清洗了。”
满川怒其不争:“这些人怎么就看不明白,惹谁不好非要惹景帝,这孩子睚眦必报,一身本领谁都耐不住她,惹她,这不就是赶着来送人头的嘛。”
明赫扯动唇角:“不一样,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从坠崖事件发生后,她的眼神就变了。
哪怕是对太皇太后,她也是真的起了杀心。
差点失去明赫的后怕,那种痛楚不是一两条人命就能抚慰她的。
明赫是大景的半壁江山,是她的半身,是千万子民的法典,动谁都不该动明赫。
她虽然表面没再说什么,可是内心的杀意像个圆球挤压的快要爆炸。
这次平定叛乱之争,皇宫必然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