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垂着眼继续说:“因为担小怕事,我把自己的名字推给了你,你不见了之后,我害怕被家里人责备,所以不敢说出来,没有替你求救……”
刑赫野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你嫉妒我?想让我消失?”
刑砚勤默了默,点头承认了,“是。”
“我……嫉妒妈处处精心教养你,只把你当儿子,却从来对我视而不见。”
“呵哈哈哈哈——!”
刑赫野冷不丁笑出声,越笑越大声,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笑得胸骨一阵阵闷痛都没停。
刑砚勤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如今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儿时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且不说他压根不是柳琬茵的亲生儿子,小时候,刑赫野是怎么被柳琬茵压迫式甚至癫狂地教育的,他们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他曾经因为缺少母亲关注而产生妒意和不平,却自私地完全忽略了自己嫉妒的弟弟实际上过得有多压抑和痛苦。
“真的,非常对不起。”
二十年过去了,一切的一切,也只剩这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既挽不回消逝的兄弟情,也弥补不了,懦弱的自己因一念之差,对7岁的刑赫野造成的伤害。